望著頭頂上飄下的白發,李承景不由得“哎呦,哎呦”叫了幾聲,裝作很是受傷的樣子。其實呢,就像是淘氣的孩子在躲避著大人的惱怒一樣。哭得越大也是假的。
這種情況彌爾頓自然也心知肚明,他失望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覺得你怎麼越來越沒有長進了。以前倒也有幾分莊嚴嚴肅的模樣,但是怎麼現在看來確是越來越無賴了,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輕者的尊嚴啊。”
李承景聳聳肩說道:“人總是被會變得,以前我隻是一具傀儡,任人擺布沒有任何生活的樂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生活就像議和咖啡巧克力,他的真諦我已經漸漸地明白了。”
“是麼?怎麼對我看來,你的樣子還隻是變得懦弱了,也變得圓滑了,雖然你在不斷地變強,但是你的強者之心卻漸漸地遠逝,沒有了冰冷的心,就已經漸漸和堅強失之交臂。你說你現在哪裏還有一點強者的尊嚴。”
“不過現在到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彌爾頓有些煩惱的說道:“李承景你現在馬上就要繼承領地,原來那副尊嚴無比的模樣,那是最好,可是現在的這幅模樣就有點差強人意了,把家族偌大的領地托付給他,也許是我這輩子做最不靠譜的一件事了。”
李承景聽到彌爾頓的話語,心中很是高興,本來他就不想獲得蘇丹的領地和爵位,還不是被彌爾頓硬逼著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如果自己的表現實在救他不滿意,那麼說不定可以從這件事中脫離開去。
彌爾頓盯著李承景看去,那尖銳的眼神似乎撕裂他的胸膛,看穿他的心中所想一樣。彌爾頓的聲音很是低沉,用一種仿佛發自底下的沉悶的聲音說道:“小子,你可千萬不要給我動什麼壞心眼。我大頂的注意,還從來沒有改變過。既然我說了叫你成為蘇丹的繼承人,那麼就一定會做的。哪怕上天下地,我都在所不惜。”
“老師你的吩咐我自然會服從,可是您明明還有兄弟啊,那個阿爾法先生其實就是很好的人選,說不定你吧爵位和領地讓給了他,他就不會在找你麻煩了。”李承景滿頭冷汗,陪笑著說道。
“這是兩碼事,領地爵位這些東西,我雖然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要是讓給他我是一百個不放心,如果你懷著這種心思的話,我勸你很是死了這條心吧。”彌爾頓威嚴的說道然後狠狠地抽打了一下禿鷲的屁股。
禿鷲的後麵就冒出了一團煙霧帶著點點的火花,刺激的禿鷲來回的跳動著,最後拍打著翅膀,閃電般的逃到了遠方。
彌爾頓看著禿鷲狼狽逃走的地方,眯著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心中已經有了定算,才將自己的眼光常遠處收了回來,投放到盡在咫尺的李承景的身上。他拍打這李承景的肩膀說道:“看樣子,我們還有兩個小時的路長就要到達終點了。承景啊,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為師之道你可能很不樂意接受這項使命,但是為師卻還是希望你能理解,從今天以後,這裏無數的生民就全掌握在你的手裏,他的幸福和苦難也就全在你一念之中了。所以今後你要好自為之了。”
李承景聽了這話,極力的想要推辭,將這個事情從自己的身上拜托下來,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恩,恩”之聲。
他的表現看在彌爾頓的眼裏,彌爾頓滿意的點點頭,手一揮兒,他就大步的從走到了前麵。李承景和諾丁爾德隻能苦笑著相互的看了一眼,然後都頗為不服氣的往前走著。
兩邊的風景隨著腳步變換著,但是諾丁爾德和李承景的風心裏卻沒有一點賞景之後的喜悅之情。反而眉頭越皺越厲害,兩個人的眉毛差點都擠到了一起碾成一股繩了。那是因為他們越走,兩邊的景象就越是淒慘,從森林的幽暗到被人縱火燒毀的古堡的廢墟,無疑不給李承景他們一個鮮明的對比。就連對李承景意見極大地諾丁爾德,也隻是擺了對方一眼,就旋入一種莫名的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