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光心慌慌,皎潔的月光照進猶如廢墟般的宿舍裏麵,還真是有一種無比滲人的感覺,就好像有一種凶猛的野獸在一邊偷窺著,等待著恰當機會撲過來將人吞噬了一樣。
前世聽說狼都會在月夜下翩躚起舞,昂首高歌,展現著自己身為月之子的高貴,隻是不知道這裏的狼會不會也是如此。但願如此也不希望如此吧。李承景打開窗戶,夜風吹過。他的滿頭白發飄散而去。
“明月時至,涼風徐來,憑窗臨風,老弟當真好情趣啊。”窗戶前突然深處透出了一個人頭,興致頗高的說著。
李承景微微一笑道:“哪裏比得上白風兄的神采風度啊。”
“哦,你認識我?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啊。”白風笑著說道,一按窗戶就翻坐在窗戶上麵。
“看來普利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幹了一件蠢事。你比想象的要厲害的多。”白風悠然的說道,“雖然你很弱小。”
“比起你來我要弱小的多,白風兄深夜到訪,一定有什麼事情吩咐吧。”李承景臨窗而立的說道。
“我今帶了一壺酒,大家不妨喝個痛快。”白風笑著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酒壺遞了過去。
這個酒壺不是金的也不是銀的,幾乎不是用任何金屬做的,而是一種李承景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做的,上麵沒有任何的雕飾,隻是粗略的幾刀,便成就了這個看似酒壺的一樣的東西,不過相信從裏麵倒出來的酒水會更加的清純吧。
李承景微笑著接過來,把玩了一下,臨空倒進了自己的嘴裏,看著從裏麵流出的鮮紅色的葡萄酒,進了嘴裏麵有一種更加天然的味道。
“好酒啊,也許這是我喝的最有感覺的一次了。”李承景意猶未盡的將酒壺還了回去。
“你能喜歡的話,我還是感到很愉快的。”白風輕輕撫摸著酒壺說道,“想不到白發你的還蠻有意思的啊。”
“白發?!”李承景愣住了,隨即反映了過來,揉了揉自己的滿頭白發說道:“被你這麼叫還真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啊。”
“嗬嗬,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這樣叫你了。”白風微笑起來的樣子很溫柔,像是月光灑進了水裏一樣,給人很溫馨的感覺。
“無所謂反正隻是個名字而已。”李承景說道。
白風從窗戶上跳了下去,對著李承景揮了揮手說道:“謝謝你,我走了,有空找你喝茶吧。”
白風看似無聊的舉動,其中的深意李承景已經完全明白了,像很多貴族家族一樣普利家族的主要成員背後也有著以些法聖劍帝之類的人暗中保護,就像這一次在危險的時候出來幫他們渡過難關。但是遇上某些像理雅各一樣的紈絝子弟,這些所謂的高手也隻有苦笑的份了。
這一次普利家族的某個成員和自己有了衝突,而白風又自重身份,不願意和自己一般見識,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出吧。隻是為什麼白風好像並沒有給自己下馬威反而有一種敬重的意思呢?這是為什麼呢?就算昨天自己下決心殺了蒙麵人,又白風在,自己恐怕也不能如願吧。
普利啊普利,李承景嘟囔著這個名字。努力回想著自己和蒙麵人的交手的過程和這幾天的事情,可是除了蒙麵貴族綠色的鬥氣外,李承景幾乎對他一無所知,說道為什麼會這麼熟悉,那還用說,除了卡拉卡那個變態之外,還有那個要在安娜麵前耍威風的普利。
難道會是他?李承景歎了一口氣,還好上次自己隻是假裝敗退,否則要是真的動手,有白風在暗中協助的普利肯定會叫他輸得灰頭苦臉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堂堂親王之子,帝國五大家族嫡係成員背後竟然沒有人保護,這待遇也太差了吧。
李承景感覺就像一場夢,好像一覺醒來就可以回到昨天的早上,然後稍微整理一下去教室睡覺了。可是窗外的風緩緩的刮來,叫他感到一陣寒冷,李承景才意識到這一天的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
關上窗戶後,反而突然覺得疲倦了很多,很久沒有在深夜時分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覺了,沒想到睡覺會是這麼叫人愉悅的事情啊。
這一覺睡得相當的香甜,外麵太陽曬得暖暖的,照得人恨不得一輩子就這樣過去算了。不過沒有一個美夢相伴是在有些說不過去了。以往李承景還會夢到以前自己大學時代的故事,還是白發蒼蒼的老父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個月來,他什麼也夢不到了,隻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黑漆漆的壞境中行走,就算渾身酸痛也不能停下來休息,像頭拉磨的驢子一樣不停的走著,而且越走越遠,越走越黑。直到自己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