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天還沒亮,伍徽就聽見有人在敲門,搞得他心煩意亂。
迷迷糊糊的,他起身走到門口,一邊揉眼睛,一邊開門。
“早上好,師兄。”蘇琦甜甜的聲音驅散了伍徽心裏的不悅。
“琦琦,你怎麼這麼早就敲門呐。”伍徽心想自己的形象應該不怎麼好,有些苦惱的放下了手。
蘇琦呆呆的看著伍徽的臉,然後——
“啊!你是誰呀?怎麼在我師兄的房間?”蘇琦尖叫,說著還要動手。
伍徽覺得莫名其妙的,這丫頭怎麼了?連我都認不出來?隨意扭動,躲開了蘇琦的攻擊,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嗯?”伍徽驚疑不定,看著一臉驚恐的蘇琦,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
輪廓不一樣了,這是他的感覺。伍徽衝進洗手間,瞪著眼睛看鏡子。
“這是誰?”伍徽目瞪口呆,看著鏡子裏的那個陌生人臉。
精致的五官,深邃的眼神,白皙的皮膚……要不是臉上讓他熟悉呆呆傻傻的樣子,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鏡子或者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臉,他一直期盼的臉。總是出現在他的癡想裏,讓他心力交瘁。然而驟然變為現實,他隻覺得害怕。
“難道是那把劍搞的鬼?”伍徽打打臉,發現不是夢,驚懼之餘想到了鏽劍。
他又衝出洗手間,跑到床邊找那把劍。床上哪裏還有什麼鏽劍?隻有一把金色長劍,劍身雕刻著精致的花紋,渾身閃閃發光,刀刃寒光凜冽。
“你也變帥了?”伍徽呆呆地說道,然後一下子癱倒在床邊。
“大哥,別玩了。你變帥了沒什麼,我變了的話他們會把我送去解剖的!我還不想死!”伍徽欲哭無淚,傻傻的說。
長劍沒有反應,倒是門外有了動靜。
在門開的一瞬間,長劍化為一道金光,注入了癱倒在地的人的身體。
“搞笑!你還會跑路?”伍徽仰天長嘯,徹底敗給了那把劍。
“你是誰?你把我的徒弟怎麼了?”蘇秉帶著吳應龍等人衝進房間,吼道。
“師父……是我,”伍徽唯一欣慰的是聲音還沒有改變,還能證明身份。
……
“你是說,你找到了一塊古玉,是它把你變成這樣的?”蘇秉神色凝重。
“對呀,對呀,可算把我給害了!”伍徽使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一臉悲憤的說。
吳應龍思索片刻,道:“還真有這樣的東西,有記載,光緒二十三年,一陳氏男子意外得到一塊血玉,然後第二天麵容發生巨大變化,血玉也不知所蹤。”
他看看伍徽,道:“你應該是遇到了這東西。”
伍徽含混地點點頭,道:“我隻知道那是一塊玉,不知道它有什麼用。”
說多了反而不好,隻是模模糊糊的說一下就應該能混過去。
蘇琦笑嘻嘻地說:“這樣子比以前的好看多了,變得不錯。”
“琦琦,你怎麼能以貌取人呢?”伍徽苦笑道。
蘇琦可愛地嘟嘟嘴,不說話了。
蘇秉瞪了伍徽一眼,嚴厲說道:“看看你變成了個什麼鬼樣子?以後別亂碰什麼不清不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