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庫進出地道閘右側,佇立一個型保安收費崗亭。
收費員老陳呆在崗亭內坐立不安,兩米外的蹲著兩人,抱著某種企圖凝視著過往車輛。
就算是老實巴交地老陳也看地出這兩位不是正經人。領頭地一個大光頭脖子上帶著拇指粗細地金項鏈,撩起的胳膊上露出褐色刺青。
老陳提心吊膽地了半時,數次抓起電話想要求救。光頭似早有預料,冷冷注視他並做了切喉地動作。
老陳所有膽氣霎時化為虛無,把視線轉向他處,至少他們還沒做什麼。最後檢查一下崗亭門鎖的牢固性,老陳暫時不管了。
“彪哥,厲害。”
瘦弱地猴子欽佩地望向彪哥,他曾經多次聽彪哥年少地奮鬥史,那刀光劍影熱血江湖地生活深深吸引住猴子。
收到彪哥招呼,猴子工作都扔下了,並鄙視搬磚毫無前途可言,江湖人江湖死,這才是他的理想。
“意思。”
阿彪深吸一口香煙,拍了下猴子的肩膀:“欺負普通人沒什麼勁,做流氓也要有底線。”
“是,彪哥。”
阿彪淡定地收獲一份猴子送出地敬仰,心理同樣為猴子的仗義而感動,又為江湖變了味道而傷感。
四十多歲的他,剛從牢裏出來沒幾年。十幾歲出道,碰上九十年代嚴打,不過是路邊調戲下美女吹了下口哨,差點吃上槍子。
得到自由後,社會大環境變化地讓他跟不上。在馬路上看見那些女性齊短裙,深V上衣,別口花花,他隻是眉順眼擦肩而過表示沒有任何不良企圖。
當有人告訴他,對那些女人吹口哨不用負任何刑事責任,甚至有機會要到電話號碼時,世界觀崩塌了。
“浮躁,整個社會充斥著浮躁。”阿彪痛心疾首,哀莫大於心死地唾罵,“群魔亂舞啊,社會不良之風越演越烈。”
阿彪沒文化沒人脈,長時間坐牢後體力也差,僥幸在今年找到工作,工地夜班看門,由此認識搬磚的老鄉猴子。
阿彪把道聽途地那些事放自己身上大吹一通,向往著幹大事業地猴子納頭便拜。
“彪哥,這趟活靠譜不?”
猴子地疑惑與質疑讓阿彪微微失伸,記得上次帶猴子行動,是準備去要保護費。
第一次作案就不順利,明明隻是個擺攤地中年婦女,大吼一聲從各個角落串出十幾位老鄉把他倆團團圍住。
“團夥作案,讓我們單幹地怎麼混?”
灰溜溜逃離後,阿彪轉變策略,從移動商販轉向有固定營業點的商鋪。
物業保安狐假虎威地出現,並提醒已經報警後,兩人再次倉皇奔逃。
“亡我流氓這個職業。”
阿彪算是看清了,大城市街麵上流氓幾乎絕跡,所謂青皮混混也隻有書中才會連綿不絕地出現。
那些商圈開發商,為了招商都快跪舔經營者,敲詐對於經營地破壞性類似是災。試問誰會在不能保證生命安全且隨時麵臨勒索的環境下開設店鋪。
至於路邊流動攤販,自身都可能在溫飽之間,從他們手裏摳錢那是要他們的命,更別四周都是抱團取暖的老鄉親友。
阿彪緩了大半年,摸透點社會風向才搞明白流氓地職業發展規劃。
轉行民間借貸,西裝革履幫大老板催債。另一種就是大型娛樂場所安保,同樣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