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燕子將張晴拉進了洗手間說道:“我看你底子不錯,你要不要過來跟我幹?”
廖文宇出發前和眾人製定的計劃是,除掉李正凱朱昌雲和蘭德鵬幾個首腦,眾所周知,黑社會廝殺根本就不是如兩國交戰的攻城掠地,而凝聚這個團隊的不過是首領幾個人而已。場子的爭奪自然是少不了,如果能除掉這幾個幹部,那麼文興堂眾多人馬所發揮的功效必然事半功倍。
一個城市的ktv、洗浴、等娛樂設施不可能都是些黑社會做老板,那些老板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而黑社會打手不過是他們養的一群狗而已。
像李正凱這幫根基和財源不正的畸形自然不能算在其中,地下世界的規則是:幕後老板-黑社會(經理)打手-消費者。而黑社會爭鬥的市場不過是搶奪和老板接觸的方式而已,眾所周知,混江湖能碰建材行業的人才算是真正玩上道的大手。
例如廖文宇的文興堂,他們占據著毒品市場和一部分皮肉生意,剩下的才是場費。而建築建材這邊,他們涉及的還不是很多,這也是劉聰找上他們的原因。
“你可以考慮一下,外麵的那幫人你也看到了。”燕子從後腰抽出了一把剪刀,雙手一分,見到便分拆開來。兩把剪子瓣在燕子手裏顛來顛去,她眯著眼說道:“我知道你曾經認識廖文宇,但是現在的廖文宇已經不是過去的廖文宇了。”
“你們想怎麼樣?”張晴道:“我已經幫了你們這麼多,你們還想怎麼樣?”
“首先,你不是幫我,是在幫你自己。”燕子揭露了張晴所掩蓋的真相,她說道:“沒有我們,你隻能一輩子在朱昌雲的洗頭房和按摩院裏做一輩子小姐,因為毒癮你沒辦法擺脫他們。”
張晴紅著眼睛低下頭,無力的靠在了衛生間的門上。
“其次,你跟我們合作就是在玩火。”燕子冷冷一笑說道:“我不清楚你跟大哥有什麼淵源,但是我告訴你,我們是一個幫派,我們的實力很強,我們在n市隻手遮天。”
“過了這次的事情,大哥不會記得有你這麼個人,而且,這次即使沒有你,我們也能抓到朱昌雲和蘭德鵬。”燕子冷冷一笑說道:“外麵坐著的那幫人每個人手上都握著幾條人命,按他們的想法,這次的事兒你雖然幫了忙,也正因為如此,才更不能留下你。”
“為什麼,為什麼!”張晴紅著一雙眼睛終於開始歇斯底裏,她尖叫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從一開始就不是……”
說這話,張晴已經涕泗橫流,她靠著門板慢慢的滑到在地,抱著自己的雙腿無助的哭泣。
這時候,張晴的電話響了起來,正是朱昌雲打來的。張晴一愣,抬頭看向了燕子。
……
一陣陣急促的刹車聲響起,是數量麵包車停在了橋下。這裏是一條街,這裏一條街都是歌舞廳。
帶著鴨舌帽的薑偉天晃著膀子跳下了麵包車,他昂著腦袋罵道:“都他媽的下車!”
嘩啦啦一陣車門聲響起,每輛麵包車裏都下來了七八個人。這夥人一水的刀槍齊備,棍棒在手。
“跟我上!”薑偉天轉身脫掉了皮夾克穿了一件拳擊背心露著兩個膀子一馬當先。身後是一百多個身材壯碩的馬仔!
……
西山建築工地,蘭德鵬正在辦公室裏對幾個工頭訓話,他喊道:“都他媽的說了沒工資,老板都他媽的說了多少遍了。”
蘭德鵬拿出夾在腋下的公文包,從裏麵掏出了四疊百元大鈔,四五個工頭剛開始喜上眉梢,就聽蘭德鵬說道:“今晚都他麼的別走了,我先給哥幾個開資,晚上在我這耍兩手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