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間對張興龍肅然起敬,眾所周知東北洪門分裂不僅僅是因為前任龍頭的過錯,隻不過是一幫想做老大的人,同時發力而已,張興龍的老爹不過是剛好成了這幫人的代言人而已。
但是張興龍能將統一洪門的事扛上自己肩頭這事兒就不僅僅是驕傲了,而是有這份實力。東北三位一哥在羅家手裏折了兩位,l省沈陽幫和大連幫廝殺死鬥元氣大傷,包文來眼下仰張興龍鼻息。東北一統指日可待。
“李正凱要死,無論是白信組還是老毛子站在他們背後。”張興龍摸著鼻子站起身轉身在佛龕裏上了兩柱香,他轉而說道:“老三,洪門之中,不尊龍頭號令除以什麼刑罰?”
“三刀六眼。”
“這些舵主也該死。”張興龍眼中邪氣四溢。
站在拐角處的冷眼旁觀的冷誌強和張唯正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心裏想廖文宇那個讓他們兩人恨之入骨的人。
……
孔茂和朱強現在很有報仇的快感,比各種毒品的肉體衝擊的感覺都更舒爽,這種感覺名叫大仇得報。
鼻青臉腫的林東東被緊緊的捆在了椅子上動身不得,一雙肩膀的骨頭早就被人打斷了,青灰色的羽絨服濕透成了血紅色。旁邊的大床上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中年女人。貼著金黃色壁紙的牆上,有一個男人緊緊的貼在牆上。這人的關節部位都透著幾根小拇指粗細的大洋釘子,那長度足夠穿透了人的骨骼然後深入混凝土石牆。
這三人是廖文宇的親人,父係一邊為數不多的三個親人。林東東是廖文宇的外甥,而這兩個便是廖文宇大姑家的姐和姐夫。
廖文宇早在礦上的事件之後,就已經將自己的爹媽帶到了n市,在j市的一應物件都扔在了此地,唯一帶走的便是身份證件和一些老照片。
但是人在江湖,很多東西怎麼是你能全都帶走的呢?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廖文宇隻是個江湖混混,他的思維在如何又怎麼能將整個家都背在自己身上,而又能如何算計得到,朱強和老貓這等人勾結起來之後竟然對自己的姐姐姐夫下手。
“廖文宇,你知道我是誰嗎?”
早在接到這個電話之前,廖文宇就收到了一個信封,裏麵是兩個人的三個人的手指,廖文宇記得這其中一個指頭還在前年新年的時候和自己搓麻將。而另外兩個,應該是自己的姐姐姐夫錯不了。
“朱強,你想怎麼樣。”廖文宇的心在滴血,他大姑家的姐姐隻比他媽年輕幾歲,朱強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廖文宇心裏在咆哮,有火自胸中燃燒沸騰。
“我的人在j市見過啞巴出現,我聽說啞巴現在跟你?”朱強的聲音慢慢悠悠,透著上位者的優越感,他說道:“陳升旭的人說也見過啞巴。”
“宋燕在我手上。”廖文宇目眥欲裂,他的拳頭捏的比格比格作響。
周圍的兄弟們全都噤聲看住了廖文宇……
“你帶著她來。”朱強笑嗬嗬的說道:“你外甥和你姐姐、姐夫,我替你好好養著。”
“如果他們死了,宋燕也回不去了。”廖文宇咬牙切齒的說道:“朱強,你好樣的。”
“不光是我好樣的,大長毛和你大哥老貓也都好好的,嗬嗬,你要不要見見他們?”朱強笑眯眯的說道:“廖文宇,你當初對我有多羞辱,我要加倍換給你。”
……
雙目赤紅的廖文宇手裏緊緊的捏著信封對自己的兄弟們下令說道:“調集人馬,趕往j市,一夜之後,我要看到所有人都在j市火車站前等著我。”
廖文宇的話被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傳遞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這天晚上,n市的發廊裏沒有了廝混的馬仔,n市的ktv和按摩浴場也沒有了駐腳的紅棍。
第二天n市的幾所高中和技校莫名其妙的有數百學生逃課……
湯彪坐在賭場裏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他的臉色比外麵的天空更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