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的餘溫尚未散去,午夜的月光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展示自己的陰冷。
在機車和麵包車的轟鳴聲中數十輛機動車使出了城南,廖文宇旗下所有的場子今日都已經停業了。所以文興堂有充足的人手和張唯正死磕,即使城北白成非這時候還在對這場戰鬥躍躍欲試,但是廖文宇知道,刑亮和魏振剛很有可能讓這位剛剛雄起的城北大哥,從此永遠的陽痿下去。
燕子沒有參與廖文宇的會議,阿依穆特同樣沒有出席但是他們的人馬卻停留在各自的堂口,入夜時分,兩位紅棍便將麾下兄弟撒入了張唯正的所有堂口。其主要目的便是為了監視。
廖文宇今夜打的主意便是要打殘張唯正所有堂口裏的兄弟,從校門一腳跨入江湖的廖文宇心裏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江湖規矩,連帶著他手下的那般兄弟也從來沒有江湖規矩的概念。
雖說狠話是放出去了,但是張唯正畫出的條條道道廖文宇還真是沒想接。排陣列兵衝鋒死磕,那是山頂洞人時代的黑社會,不是當代黑社會。也許很多人都覺得豪氣幹雲的打個很有氣概,但是廖文宇可不是個大方的主兒。在他的影響下,褚震也是如此,這個守財奴每天手裏都捏著長達六位的醫藥單子,即使積累了如此財富的廖文宇也經不起長時間的這種消耗,文興堂長時間以來一直以超負荷的形式招收打手門徒,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強如當時的老貓,手底下監管黑賭場和黑貓歌廳的這兩個來錢的大道也隻不過是收羅了劉國光和褚震這兩幫核心打手一共十幾人,幹架的時候他們都是將地頭上的流氓地痞都召集起來,這些便是所謂的外圍成員。
雇傭工人是要錢的,打手也是一樣。老大要收更多的錢便隻能圈養較少的打手,而隻有手裏握著諸如毒品這種巨額收入來源的一方豪傑才圈養的起正經的大批亡命徒。而張唯正就是這種人……
廖文宇的隊伍一路走來,似乎是一平八穩,但是其中坎坷是不足與外人道的。無論是廖文宇的親身經曆,還是已經慘死的張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江湖必須的東西,錢和鮮血是黑社會永遠的基調。
家大業大的張唯正直至此時也是一個龐然大物,和廖文宇這種新晉角色不能相比,他有著龐大的基業,n市市裏隻要想做娛樂場所的生意就沒有不請張唯正的小弟來駐腳的。
這種雇傭工是強製性的,所以無論和廖文宇死拚是多麼的燃眉之急,張唯正不可能調走自己在各個場子裏駐腳的人手。而廖文宇此行目的便是這些留守人員。
在龐大的車隊剛剛駛出城南的時候,董建軍為首的幾個兵痞子便騎著摩托脫離了大隊伍,因為鄭家兄弟不會騎車,他們都坐在了幾個兵痞子的背後,和整個車隊而言,這離去的四五輛摩托並不是很顯眼,但是任誰都知道幾人出去幹的肯定不是簡單的活。
“廖哥,他們走了。”褚震皺著眉頭說道:“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廖文宇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一旁的薑偉天和雷子正在猜拳,這倆貨的咯吱窩裏還夾著兩瓶紅星二鍋頭,牛逼吹得唾沫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