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沒人做聲。圓桌上出了龍鑫、丁宇和許北風之外還坐著七八個老資格的人物。許北風自然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可是目睹了白銅山那雙眼睛從生機盎然到死灰沉沉的全過程。
他也看見了白成非臉上的瘋狂,他急切的解下了白銅山腰上的那根金腰帶係在了自己腰上,那是城北一哥的象征。
此時他是和白成非在一條穿上的人,自然不能看著他冷場落了麵子。事實上白家和其他江湖社團沒有什麼本質不同,白銅山能從一個路霸起家自然不是全靠運氣和膽色。
城北的幾家建材老板也算是白銅山的股東,和白銅山隻不過各取所需而已。而眼下白銅山死了,這些人看著白成非根本就沒有過去防備他的意思,相反他們已經開始各自不那麼恭順了。
財源在我們手上,我們不在乎誰做老大。這就是這幫建材老板的觀念,白銅山這根老油條才適合跟他們玩手段,而白成非明顯還太年輕。
“老大,前幾天。他們有人去了城南的魚市。”許北風緩聲說道:“而且據可靠消息,那天晚上來咱們城北郊外動手的是廖文手下的退伍兵,大長毛可以作證,他是城南的,他認識那幫人。”
許北風的話說完了,便有兩人走了進來,這兩人便是大長毛蘇權和黑貓歌廳曾經的老板孔茂。
“你們倆卻是看清楚了?”龍鑫嘴裏叼著根手卷煙抬眼看著這兩人說道:“咱們城北的規矩,在大哥坐前撒謊可是要三刀六眼的!”
丁宇麵無表情的看著形容落拓的大長毛和老貓兩人,沒有說話但是那表情仿佛就在說,隻要你撒謊我就捅死你。
大長毛狠狠的吞了口唾沫,用力的點點頭說道:“那天晚上我在城外紅月發廊駐腳洗頭,就看見武士鵬和他們幾個兄弟開車往城外去,我就蹬了摩托跟著,這是我老大囑咐我的。”
大長毛說完之後左顧右盼,他這是三分真七分假的表演,但是卻將害怕的角色演了個十足。
“後來呢?”白成非看了許北風一眼,以示讚賞。他說道:“你不要怕,這事兒你說出來,往後城北就有你的一席之地。”
“後來我就見他們接了兩個當兵的就帶著人往城南走了,看的真亮,那是城南的兩個當兵的,有個人姓魏,他們跟他叫魏哥。”
‘啪’白成非一巴掌拍在桌麵上,紅著眼睛站起身來說道:“諸位長輩,諸位兄弟。城南廖文宇欺我太甚,殺我龍頭短我財路,大家說怎麼辦?”
“打吧。”幾個人有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還是白成非後來那半句‘斷我財路’作用,如果沒有這兩句話,很難說有沒有支持他的看法。
“咱們不怕他們的,張唯正眼下不是正和他們較勁麼,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咱們先這麼觀望一下吧!”說話的這人是個須發皆白的老翁。姓徐。
“徐叔叔,我爸也是您的子侄輩兒的,這事兒你不點頭,這不是為難我嗎?”白成非眼底厲色一閃而逝,他說道:“您就忍心我做個不孝子?”
“我覺得徐長老說得對。”丁宇麵色冷漠的說道:“老龍頭就算在,看了這事兒也不會同意大哥的決定。”
“我意已決!”
城北群豪因為這一句話開始了戰備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