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文興堂的後來(2 / 2)

即使是這個後人,最後還為了一棟房產的歸屬問題和他鬧翻了。老人秉性剛直,自己收拾了東西便搬到了敬老院。

廖文宇帶了一班兄弟穿了白白淨淨的衣服來到了敬老院,這裏不是電影裏的那種主建築物是幾棟潔白的二層小樓,寬敞的院子裏是蔥翠欲滴的不老鬆。一趟刷了白灰的磚瓦房,房前的水泥地上師被雨水衝掉了漆的長板凳,這裏的看護人員都穿了白大褂,看老家夥們的眼神就像是病人。這裏的一切都是簡單的,甚至說是病態的,那些是電影,這裏是現實。

兩張主席像在白大褂那裏問到了想找的人,廖文宇便提了東西去找他去了。

午後的陽光並不是溫暖的,那些用華麗詞彙裝點這個時間的人全是裝13寫手。什麼東西都是個人情緒的反應,在唐道的眼裏著陽光刺眼且讓人煩躁,就和這世界一樣,讓人難受。他這樣想著,似乎連屁股底下的長椅都有了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堅硬。

廖文宇看著這個蒼老的背影心底掩飾不住的也升起一股落寞的情緒,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像他一樣。

廖文宇從老人消瘦的肩膀看出這曾經也是個身材壯碩的男子,他靠著老人的旁邊坐下。

“老人家好!”廖文宇點了顆煙叼在嘴裏那眼睛打量著唐道,他說道:“太陽這麼曬咋不進屋?”

似乎是太久沒有人聊天的緣故,唐道也並沒有太大的抵觸情緒,他隻是打量了一眼廖文宇然後繼續抬頭看著大院默不作聲的忍受著太陽的熾烈和長椅的堅硬。

“我看你們這也沒有什麼娛樂項目,會不會太無聊?”廖文宇說:“像你們這種人都應該會玩牌吧。”

廖文宇說的話似乎一語雙關,這句話引來了老人家的怒視,低沉著嗓子問道:“那種人?”

廖文宇知道如果不讓老人張嘴,那麼這談話就沒法繼續下去,因為自言自語根本不算是聊天。他故你拿出嘲諷黑社會的語氣說出了剛才那句話。

“咋?連我媽都知道打撲克玩麻將能防止老年癡呆,你不知道?”廖文宇接著說話的機會開始打量這個須發潔白,禿了半個腦袋的老頭。

一雙洗的褪色的解放鞋,一套方正的深藍色中山裝。這些東西往前數三十年絕對流行的一塌糊塗,但是眼下卻沒有太多人穿了。

“哦。”老人一雙眼睛並沒有因為年長而變得渾濁不堪,其中隱隱透露出了不少少年郎所不具有的狠戾。他聽了廖文宇的話,邊笑著說道:“傻了也算好。”

廖文宇聽了他的話便知道有門,他跟上一句說道:“老人家傻了可不行,若是傻了,某些敗家便宜兒子就能拿到房產,繼續勾三搭四了。”

老人聽著這話便瞪紅了眼睛轉過頭來看住了廖文宇,他冷聲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老人家,這種話我剛坐下的時候就能說,而我現在才說,你就應該知道一個願意跟你閑聊的家夥肯定不會害你就是了,您老的家事我也管不了。”廖文宇笑嗬嗬的攤了攤手。

“我的仇家都死光了。”唐道凝視著廖文宇的眼睛說道:“我一開始沒想殺他們,可是我想殺他們的時候,他們卻死在了我前麵。”

廖文宇聽到了這句話裏的嘲諷。但是那又能如何,至少廖文宇現在還很風光,他還要讓這種風光繼續下去。

“教孝說忠,仁心感通天地。”廖文宇平靜的答非所問。

“稱兄道弟,義氣彙聚乾坤。”唐道顫聲應了一句,他說道:“你是洪門兄弟?”

“洪武門下,英才輩出。”廖文宇起身深深鞠躬道:“先前多有得罪,老祖宗不要記掛。”

看著唐道眼眶裏的濕潤,廖文宇知道洪門這張大旗他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