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廖文宇在包間坐下的時候,林舒也踏上了去省城的火車,同時她撥通了武士鵬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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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建軍幾個人一點都沒有草菅人命後的彷徨不安,這幾個家夥後半夜的時候就夾槍帶棒的找到了朝三兒所說的那幾個分別管著他們團夥財產的人。
這三個人,分別是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男人是不會說話的啞巴,這人是朝三兒的三舅,另外兩個人一個是朝三兒他爸,最後一個是朝三兒的情人。
吳斌無疑是個奸詐小人,若按董建軍的想法來,直接拿著槍威脅恐嚇最省事兒。但是吳斌比他更聰明,這家夥以前都見過這三個人,這仨人也都認識他,吳斌來了見麵之後隻是言辭懇切的說三哥在外麵犯了事兒,讓人扣在了監獄裏,想把他以前放在您這的錢拿出來辦事兒。
朝三兒他爹是二話沒說就把錢掏了出來,那個啞巴卻開始裝聾賣傻董建軍上去就是兩個窩心腿,這下就把他腦袋踹明白了,啥玩應都往外拿了。可是到了最後,鄭華山卻攔住了董建軍,他隻說了一句話:“行了,萬一往後咱們也有這天呢。”
一個老人,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一個啞巴,鄭華山橫不下這個心。
就這樣鄭恒山後來又差人把錢給他們送回去了一半,僅僅是剩下的這一半也有一百多萬。這一百萬都是朝三兒從小姐那裏克扣來的,還有最開始替他開荒的那些個朝鮮女人,都被賣到了南方給人做老婆。
這夥人末了又回興達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鄭華山又把十三姐單獨找了過去,戰戰兢兢的十三姐聽了半天的話,終於明白鄭華山是想把興達買下來。
十三姐在城南也算是有年頭的人了,他那個老公死鬼留下的這個二層樓的小旅館雖然賺不了多少錢,倒也累不著她,一時讓她賣還真有些舍不得。但是十三姐也知道鄭華山這夥人都是什麼人,遠了不說光是去年年前在十字路口羊肉串店的那場廝殺十三姐可瞧的清清楚楚。她可不想惹這夥人,何況剛才又在興達門前停了兩輛麵包車,一連串的又下來了十幾個人,而且她分明看見了那個滿嘴髒話的大個子也在其中。
這夥人手裏提著的旅行袋不用問都知道裏麵肯定都是裝著他們吃飯的家夥。
“那,那你打算出多少錢啊?”十三姐捧著水杯喝了一口水來掩飾自己的忐忑不安,她狠狠一咬牙便說道:“俺家爺們死的早,你們可不能欺負我個寡婦。”
“草,你還差漢子?朝三兒呢?”李雷和薑偉天靠在門框上,轉而對鄭華山說道:“大山,廖哥說讓咱們準備點。”
這句話一說,就讓十三姐滿臉通紅。
“整死了。”董建軍提著兩兜子烤串走進門,離老遠便在二樓開始喊:“癟獨子們,吃飯了,我操!都他媽起來。”
‘啪’十三姐手裏的杯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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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哥,廖文宇回來了。”湯彪穿著桔子的夾克衫來到正哥的家裏,是張唯正大老婆的家裏。
而張唯正卻鐵青著臉沒有說話。他手裏握著一個土黃色的信封被他捏的皺了一邊。他說道:“彪子,這事兒給你去辦。”
那些照片是劉伯盛昨天晚上托人送到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