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將傾
花老三到n市的之後廖文宇等兄弟就分批開始向省城轉移了,與廖文宇同行的人主要由兵痞子和幾個廖文宇的老兄弟組成。而n市留守的主事人就是褚震和薑維天幾個了,武士鵬還是帶著小崽子們在火車站摸包,啞巴和的啦領著大個子幾個人的討債本事也是日益增長。除此之外廖文宇還帶了一個人去哈市,這人就是豁牙子。
廖文宇作為一個外地人,一時半會兒是摸不清哈市的相關信息的,而豁牙子就不同了,這人小時候在哈市生活過一段時間,而且當他煉成了老佛爺的把式之後更是輾轉了東北數個大城市。所以說,豁牙子對廖文宇等人此行還是有相當大的用處的。
即便如此,廖文宇也有廖文宇的估計,他從來不相信哪個老江湖會顧慮什麼江湖道義,也從來不覺得朝三兒和自己一起燒過香,他就能將自己的背後交給他。所以他留下了董建軍暗中監視朝三兒和孫大海等人,如果朝三兒這夥人有異常行動就除掉他們兩人。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這句話實在是經典的不需要其他注解了。廖文宇不能相信朝三兒,但是他卻能和武士鵬以及後來入夥的幾個小子輩交心,隻有年輕人才會相信忠義,隻有年輕人才懂得忠誠。信仰隻有在他們的心理才有價值。n市文興堂和蒙古人和氣氛已經越來越緊張了,廖文宇不能不顧及內鬼的可能。他已經打定主意,張興龍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就清理掉朝三兒等人。
一輛轎子三兩麵包車,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奔走終於到了目的地。廖文宇等兄弟透過車窗往外看了看,那是個市郊的農戶家的菜地裏,剛拉開車門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大糞味。畢竟那時候還有不少農家是用糞肥澆地的。
“真扯淡,這是嘎哈。”雷子一下車就破口大罵,他說道:“馬勒貝的,這哪是拚命的地方。感情讓俺們來種地啊?”
“滾蛋。”葛歡靠著車門一陣憨笑,他說道:“那你想咋的?你以為幹他們這行的還得找個敞亮的地方交易?”
刑亮和魏振剛幾個先後也都下了車,一幫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猴子和一隻耳一人拎了一個大旅行包。鄭華山和鄭衡山兄弟則是一臉嚴肅的在觀察周圍地形,但是這才淩晨三點多,天也不亮最後隻得作罷。
“花哥,你們有大槍嗎?”廖文宇拉著花老三走到一旁說道:“我替我那幾個兄弟問的。”
“這事兒再說,哥幾個先那啥吧。”花老三也不答話,轉移話題說道:“這村裏有幾個房子是咱家的,龍哥說讓我領兄弟們先在這住下。”
“我以為你要一直讓俺們在這聞大糞呢。”雷子手搭涼棚往遠處看了幾眼,然後罵道:“我艸,咋不把車開進去?停這地邊上咱得走多遠啊?”
這時候三四點鍾已經有農人下地了,村裏差不多都掌了燈。
“哥幾個多擔待吧,等這事兒完了,我請哥幾個在市裏最好的場子裏玩。”花老三也不生氣,嘻嘻哈哈的說道。
鄭衡山幾個人已經開始分發槍械,十幾個兵痞子將槍栓拉的稀裏嘩啦亂響,雷子、猴子和一隻耳也都檢查了一下五連發,最後塞進了旅行袋裏。
…………
村子裏的一間剛翻新的磚瓦房裏東三省的洪門代表人物正在聚精會神的談論著一筆大生意。按原計劃本來是三門龍頭帶人來處理羅精這個事情,結果劉通卻沒來,當即在會上王誌剛就表達了疑問。
“張老大,這事兒我替我大哥辦了。”一個年級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坐在冷炕頭,叼著根煙一臉的冷漠,他說道:“羅家的本事再大,那人也是肉長的。”
這人長了一張馬臉,下巴上到耳朵邊是半圈的絡腮胡子,個子不高還有點胖,坐在炕邊活像一個堆肥肉。但是在坐的幾個人物卻沒人敢瞧不起他,因為這人是遼寧省丹東瓢把子,甕哥。
這人能上位的原因和其他人不一樣,人人都說做老大的要狠要有腦子,但是甕哥卻是有點狠過了頭!甕哥本來是個老實人,家有父母老小,自己在市裏幹點木匠零工,後來娶了個會做泡菜的女人做了老婆。一起開了個泡菜店,雖然賺不了大錢,但是甕哥也能幹活,家裏的生活也就慢慢的好了起來。
但是當地一個流氓頭子卻看上了他老婆,隔三差五就去店裏騷擾他家媳婦兒。甕哥是敢怒不敢言,流氓頭子看準了甕哥是個窩囊廢,就帶了幾個人把他媳婦兒給強奸了,最後甕哥他媳婦兒一下子受不住氣,自己拿了把菜刀就磨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