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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鵬,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王家媳婦兒站在胡同的過道上罵街,她罵道:“現在都學會偷了!你怎麼不管管?我一要打他你就攔著,你攔著吧,自己兒子都教成偷兒了!”
王明朝的老娘一把唾沫一把眼淚,罵累了就蹲在地上嗚嗚直哭。小豁牙子就跪在門檻後麵的洗衣板上不敢吱聲。沙子站在胡同頭抻著脖子往這邊看。
沙子是怕了,但是豁牙子卻沒有。自這個事兒之後,王明朝家的人都不再讓沙子跟豁牙子玩了,說是沙子這個沒爹娘的孩子帶壞了他家的王明朝。
小孩子就是這樣,你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非得做什麼。王明朝私下裏還是和沙子來往密切,而且還是在偷。兩個小孩子慢慢的摸出了門道,豁牙子還拜了個師傅。豁牙子不讓沙子拜師傅,說自己學好了就能做沙子的師傅。
拜了師傅沒幾年,這倆孩子年歲也大了。豁牙子直接輟學,沙子是沒錢上學。這兩個孩子一起越偷越瘋,直到豁牙子他們家舉家搬遷到了j市。兩個小子就這樣沒了聯係。
豁牙子做偷兒在道上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他回過哈市找沙子。那時候的豁牙子從開鎖到扒包基本上算是無所不精了,也就是這時候他學成了本領自己來了哈市。他要找他小時候的那個兄弟。
“但是那時候,沙子已經惹上了當地的流氓頭子,而且犯了事兒跑掉了。豁牙子打聽到了事情的經過,卻也沒辦法。他是個偷兒,他不是黑社會。就算跟人家硬幹,最後也得弄的灰頭土臉。”廖文武坐在炕沿上一個勁的撓打著石膏的大腿,快恢複了那裏很癢。
“那啞巴呢?”廖文宇正跟自己哥哥打聽他身邊那幾個兄弟的底細,他說道:“倒不是我信不著他們,我就是想知道知道有沒有啥能幫他們的。”
“啞巴是個厚道人。”廖文武對自己弟弟說道:“你看他脖子上那道疤,那是替他大哥辦事兒的時候弄的,那回差點要了他的命。”
“哥,你說咱這塊兒啥玩應賺錢?”廖文宇也不想再聽了,他說道:“混社會,不能一直這麼混著,咱得找點正經事兒幹。”
“哥,咱在這也開個飯店吧。”雷子剛才還在衝著電視使勁,一聽見這話馬上插嘴了,他掰著手指頭說道:“咱開個飯店又能賺錢,又能自己吃飯,廖哥你說多好啊!!”
“成天吃。換個主意。”廖文宇站起身彈了雷子一個腦瓜崩,他說道:“咱又不常在j市,我哥也不會打理啊!”
“養羊吧。我看嫂子家不是養了幾頭嗎?”雷子摸摸鼻子說道:“可是咱這幾個錢不夠啊!”
那時候搞個上規模的養殖場高低得弄個小一百萬,廖文宇手裏這十幾萬能幹啥。廖文宇摸著鼻子笑嗬嗬的說道:“那這事兒先放放,哥這兩天我準備回n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