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廖文武盯著這夥帶刀持棍的混混但是他也不怎麼在意,畢竟都在貨站幹了幾年了,什麼正經人也變的不正經了,過去怕事兒現在也不怕了。
\t“九指兒,你們幾個別睡了!”廖文武揉了揉眼睛走到貨堆前拍著九指的臉說道:“你看看是不是前天晚上咱們在小黑那塊兒吃飯碰見的那幾個混混?”
\t廖文武的眼睛看不清,所以讓九指兒看。
\t九指兒是個廚子,可是還沒在廚師學校畢業就被人開了,今年才十七歲,是個不樂意說話的小孩兒。這小子是個北方人,初中畢業在外麵幹了幾年活攢了兩千多塊錢去了沈陽學廚師,結果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虧,廚師學校也沒畢業就自己回來了,不過就是少了一根手指頭。
\t“喔,別拍了,武哥我沒喝多。”九指兒晃著腦袋帶上了毛氈帽子。
\t“哎呦我操,這幾個小逼還挺能耐。武哥前院也進來了七八個,還把門鎖上了。”王立剛本來站前院撒尿,結果一看見前院進來人了轉身就往屋裏走。
\t王立剛是個黑乎乎的高個子,一身的力氣除了幹活就是幹仗。這人是死心眼,認準了的事兒誰也說不聽,除了廖文武,因為他打不過廖文武。據說準備娶個媳婦兒,那女的是個賣豆漿,這二比每天早上上班之前就去那個豆漿店喝豆漿吃油條,碰見敢多看賣豆漿那丫頭幾眼的拖出去就揍。
\t“哦,看來咱們是被包圍了。”廖文武彎腰係緊了軍勾的鞋帶。
\t這鞋廖文武是這幾個人都有,是前兩天剛買的,趕上一夥倒騰軍需的販子跑到他們這門口來賣貨他們看著便宜就都買了一雙。
\t“不怕,啥場麵沒見過。”啞巴還在打撲克,他說道:“武哥一個能打三個,我一個能打倆。”
\t“那你看我呢?”豬血拿手肘撞了一下啞巴。
\t啞巴沒說話,他隻是看著豬血,那眼神告訴豬血說:“你是個吃貨。”
\t三個人還在打撲克,啞巴和豬血的臉是越來越冷,疤瘌眼則是手越來越抖。
\t“還特麼玩,人家都帶著家夥呢。你們都是咋的?”豁牙子裏屋外屋亂竄,手裏提著一把加煤的短鍬。他說道:“你們一會兒都玩空手奪白刃?”
\t“都正經點,人家都來了。”廖文武走到門口的貨架子旁邊,抬腿一腳踹下來一根一米多長的方子,比手腕都粗。廖文武的大手握著剛好,他轉身又在牆上把方子上的釘子磕彎,他可沒想弄死這幫人。
\t眾人有樣學樣都去拿了根粗細不一的木頭方子,輪到疤瘌眼去的時候抬腿一腳差點沒把自己腳腕子踹骨折了,還是沒踹下來,豁牙子把之前手裏拿的小鍬遞給了他。大夥看著疤瘌眼直想笑。
\t這夥痞子眾人都認識,前天晚上在黑子店裏吃飯。結果喝點小酒有一夥混社會的小年輕就開始裝13不想給錢,反正那意思就是想少給點,最好是不給。廖文武幾個那是經常在這吃飯的,小黑一半大小子幹個店不容易,他做菜給的量還大本來就賺不了多少。所以就和這夥人吵吵起來了,結果最後就拖出去動手了。廖文武幾個人都是平常出大力的人,動手起來沒輕沒重,結果打的那幾個小子滿臉是血跪地下叫哥,最後給了錢才放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