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一切的理智和道德的約束在接近不勞而獲的財富麵前,並不比小麗的腰帶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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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廖文宇
\t廖文宇跟興達的老板打了聲招呼留下兩大四小的六間房同時留下了五張毛爺爺做押金,廖文宇拉著葉雨薇走出旅店時,大長毛馬上一臉賤笑的迎了上來喊葉雨薇二嫂。
\t葉雨薇臉紅紅的抬頭看著廖文宇,不知所措。
\t“去去,別鬧。”廖文宇也笑了,他拽著大長毛說:“褚震呢?你等會陪我找個地方安排我那些同學吃飯。能有十幾個人,然後回黑貓讓他們嚎一會兒。讓的啦也過來,他又哪去了?”
\t“豬哥去銀行取錢了,說讓咱倆直接去客運站就行。”大長毛聳著肩膀說道:“的啦跟豬哥在一起呢。”
\t“行,那咱們先去客運站。”廖文宇點頭說道:“你知道哪裏有環境好點的飯店嗎?”
\t“二哥,這事兒不著急。我們在這都混了幾年了,啥地方還不知道?”大長毛點頭笑著說,他眼底精光連閃,:“二哥,你招呼這麼些人來,準備怎麼整?”
\t能在外麵混的沒有誰是傻子,誰不是吃了十幾年的大米白麵?如果你當人家是傻子,就是瞧不起自己的腦袋,大長毛能想到的褚震也能想到。誰能拿錢打水漂?混社會混到褚震這個資曆,更是不可能傻子。但是廖文宇跟他要錢,他問都沒問一聲。除了是因為廖文宇能把這錢還他之外,還有就是他看得出廖文宇不是個安於平凡的人。
\t活著就是賭,褚震不敢幹的。廖文宇不一定不敢。剛出校門的學生,不是軟骨頭,就是不怕事兒的瘋子。廖文宇顯然不是前者,褚震看不出廖文宇想做什麼。即使沒有上麵那些條件,光是從小玩到大的情分,他也沒法拒絕。但是這一切在大長毛看來就不同了。
\t“我要開香堂收人,怎麼樣?”廖文宇坐在車上,他用鼻孔代替眼睛看著大長毛。他說:“老子現在還缺骨幹打手,你來不?”
\t“我操。哥,你不是跟我鬧呢吧。”大長毛一邊開車一邊搖了搖頭,他說:“城邊這塊地咱都站不穩,這話可不是說的這麼簡單。”
\t大長毛說的是實話,沒有說的很直白,甚至是內斂了許多。處在n市邊緣的這一帶,除了幾個歌廳就是亮著小紅燈的洗頭房。因為拆遷建設還沒有涉及到這邊,所以平方和低矮樓房還是這片的主要建築。
\t就是在這片落後的建築物當中,所有的n市狼友都知道這邊充斥著私設的賭場堂口和半掩門的暗娼。廖文宇想在這片大展拳腳,在大長毛來看基本就是扯淡。那一個個在道上都是他們叔叔輩的猛人在市裏失勢之後,不知道有多少在這片小平房裏守著自己最後的老本苟延殘喘,豈能讓一幫十八九的小夥子拱出一條道兒?斷人財路,當以命相搏。
\t“哦。看來你是沒有跟我的意思了?”廖文宇摟著葉雨薇輕輕的笑了,他眯著眼睛說道:“同一片戰場,槍林彈雨為什麼有人活下來,而有人卻死了呢?即使是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來麵對必然有不一樣的結果。”
\t廖文宇不想繼續和大長毛談論這個話題,他越來越發現。江湖越混膽子越小是真的。他已經不是第一天在到n市的時候了。他同樣知道黑貓歌廳周圍的利益多麼的錯綜複雜。但是他卻不怕。
\t此時的他覺得混社會憑的就是人手和人脈,能再黑貓周邊混的沒幾個人物。他們要麼是混不進市裏且沒前途的廢物,要麼就是曾經在市裏風起雲湧卻被人打成廢物而趕到了城南。廖文宇不會瞧得起前者,但是後者也沒有讓他看在眼裏的資格。
\t因為,曾經滄海難為水。如果你是個人物,就不會還在城南這一畝三分地胡混。
\t廖文宇想走的路,沒人攔得住。他不是惡人,既然總有些惡人寄生在這個社會當中,為什麼不讓比這些壞的流膿的惡棍稍微好一點的自己來代替他們呢?廖文宇就是這樣想的。
\t為流氓一任,當造福一方。
\t“雨薇,我喜歡你。”廖文宇決定不在談論這個話題,他一下子想到了趙侯濤還會帶來一票賺錢的小姐。他看著葉雨薇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壞事,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t“啊?”葉雨薇一張小嘴驚訝的張成了o型,她說:“你會做什麼?”
\t“我怎麼知道?”廖文宇壞笑著回避了答案,他說:“反正我會拿著這些做壞事賺來的錢帶你去吃燒烤,看電影,去賓館……”
\t“這算什麼壞事……”葉雨薇紅著臉搖了搖頭。
\t廖文宇又一次開始感慨葉雨薇的單純可愛,連帶著也深深的鄙視和痛恨朱強那個無賴小白臉。此刻他隻能用力的摟著葉雨薇,在暖氣極差的麵包車裏給葉雨薇一點溫暖,除此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