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代的離去,對一凡的打擊非常大,雖然他覺得再回到走運之國以前當差的地方不無希望,但還是放棄了,他決心繼續向前走。走著走著,覺得身邊的現象非常奇怪,他剛剛聽到前麵的人們說:馬拉的尿黃,這又聽到過往的人們說:馬拉的尿黃,繼續走著,凡是在他身邊過去的人都傳說著同樣的話:馬拉的尿黃。有些瘮得慌,怎麼人們神神道道的,莫非這裏的人們信仰什麼邪教,正要舉行什麼宗教儀式,但看上去人們也很隨意,似乎並不存在人們信仰邪教的事。
就這麼過了兩天,這裏的人們口風又轉了,不過還如往常一樣的默契,這次人們口口相傳的一句話是:一凡追我,不管老幼,凡是這裏的女人都這麼說著,一凡見到一位小姑娘,10歲左右的樣子,麵對他顯得非常成熟,就如18歲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有戀情的時節,小姑娘突然說道:一凡追我,讓他猝不及防,他問小姑娘:沿著這條路往前走能否看到傳說中血紅的河流?一個相當混亂的問題,小姑娘當然否定了,他接著問:你知道有個叫一凡的人嗎?小姑娘搖搖頭跑開了。這樣的情節重複的發生了很多天,一凡被這件事弄得灰頭土臉、頭懵懵的。
不過,很快這裏恢複了平靜,不過平靜的似乎非常可怕,他在街上走著,過往的人們一句話都不說,即使曾經熱戀的情人現在大街上走著也冷如冰霜、一言不發,此情此景就如同一盆涼水當麵澆來,如同曾經熱鬧的鳳凰集變得蕭索冷清一般,似乎有一位女扮男裝的俠士走過也不再說話,見到一凡看得出奇,露出泛黃的牙齒衝著一凡微微一笑又迅速收斂。一凡覺得這倒也清淨,你們不知道我在邪乎村的多少春秋都是這麼靜悄悄的嗎?
可是,這樣的時間並不長,人們又開始傳播一些簡短有力的話或者說所謂口號、又或者所謂清詞,這日走在路上,一群傻老太走著走著便聚成一圈,說著:北屯門黃家小嫂子瘋的不行。兩個年輕人走著走著便麵對麵低語道:北屯門黃家小嫂子瘋的不行。這樣如此默契的言行,大概隻有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隊裏才有,或者隻有那群信仰了某種邪教或者宗教的人們才會如此吧。
一凡相當不解其中滋味,“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這日一凡順著樓梯上了二層酒樓,正要坐下,一個小老頭似乎無所事事,便與一凡閑聊:年輕人,看你眉頭緊鎖,自然有放不開心的事,不妨說來聽聽,在我國,沒有我不知道的。一凡便講這段事情的見聞說來,深覺得奇怪,那老頭更加眉飛色舞起來:原來這事,想必有些人得罪我們國王了,才會招致人們譏議,想當年我國全民奉國王為神明,凡是讓國王不快的都會引發這樣的事情。“這豈不是荒唐”,一凡正在發著議論,四周的人們全望向他,這讓他感覺自己失態了,趕忙安靜下來,那店小二噔噔的跑上樓來,問一凡:客官請不要在這裏亂發議論,便指向牆壁上懸掛著店裏規矩的匾額,上麵寫道:莫談國事、概不賒賬。那老頭便與他相對搖搖頭。
一凡在此地呆得煩悶,實在想不到在這裏會有怎樣的出息,便決定繼續趕路,尋找夢中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