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資格?
仿佛是被這四個字刺激到了,鬱晚停止了掙紮,突然破罐子破摔地叫了起來:“是,是,我低賤,我沒有資格,所以我這種人也隻配得到那種沒有人要的角色對不對?說什麼讓我取悅你,說什麼讓我討好你?難道,你真的就是那種隻要人家肯陪你睡,你就給人家角色的男人麼?”
他當然不是,可麵對這丫頭野性的眼神,鬱庭柯心底裏那股子馴服的慾望就更濃了。
他想要的並不僅僅隻是她的身體,是臣服!
可他漸漸明白,對鬱晚這樣的丫頭,要讓她臣服自己,或許,第一關就是征服她的野性。
所以,修長的指尖輕落,在她的腰線之外溫柔輕撫:“至少,如果你肯陪我睡,我什麼都能依了你。”
語落,鬱庭柯銳利的眸光似穿透了她的心髒一般,直直地落在她眸深處,追問著:“那麼,睡麼?”
“……”
睡麼?
他居然這麼直接地問她這樣的話,鬱晚給他嚇到了,徹底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他又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必須直視著他:“做不到就不要說這種大話,否則,隻會讓人更加看輕你。”
“誰說我做不到的……”
說完,鬱晚猛一把推開了他,然後咬牙道:“帶我去你家!”
不想讓小宸知道自己正做著多麼不為人恥的事,更不想那樣不堪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家’裏。
所以,鬱晚主動提出了要去他的家。
那一刻,她是抱著‘壯士一去不複返’的心情說出那些話的,可真到了他的家,她還是害怕了。
所以,進門之後,她連拖鞋都沒有換,就那麼衝向了他家的酒架,取過半瓶紅酒在手,杯子也不用,就那麼一灌到底……
她知道的,就算是自己再有決心,可清醒著的時候,她真的做不到與他親近。
所以,她就那麼空著肚子直接灌了半瓶酒。
之後,不過十分鍾的時間,她的頭已開始昏昏沉沉。迷糊間,感覺他似乎走向了自己,鬱晚沒有笑,隻是努力睜大了眼睛看他……
隻是看著看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明明不想哭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他就覺得委屈。
清醒的時候,委屈了她不說,可現在她根本不清醒,所以,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一骨腦地說了出來:“鬱庭柯,你混蛋……”
“為什麼要罵我混蛋?”
“因為你混蛋,所以你混蛋。”
“晚晚,你醉了。”
醉了?
她是醉了,所以她才能在麵對他時還能笑得出來,隻是笑著笑著,眼淚竟越來越多:“酒後才會吐真言,醉了,我才敢把爛在肚子裏的那些話罵出來,所以,你混蛋,你就是混蛋……”
“所以你爛在肚子裏的話,就是我混蛋?”
“對,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
“嗯!”
聽著這丫頭翻來覆去都是一句混蛋的話,鬱庭柯的心頭微微一動,不由得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撒嬌麼?
為什麼明明被罵了,他還覺得那麼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