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菲薄的唇線微勾,漾出一個目炫神迷的笑臉給她後,幽幽地,沉沉地,貼著她的耳根說:“我想要你。”
“你……瘋了?”
幾乎又是條件反射地推向他,可他早有防備,她根本就推之不開,然後,她聽到他用一種絕對陰森,但又絕對不開玩笑的口吻對她說:“就當我瘋了好了,那麼你呢?跟不跟我?”
“……”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
腦子裏混雜著和各種不和諧的聲音,可唯有這一句始終那麼真切地徘徊在耳側……
“不說話的意思是,還要考慮麼?”
自始自終,鬱庭柯的嘴都貼緊在她的耳側,說話時,熱熱的呼吸一點點噴灑在她的頸側,瞬間便又撩撥起一片的粉。
他說:“我倒是沒關係了,可我怎麼聽宮璽說今天溫儀出車禍了呢?小宸到現在還在照顧她吧?”
聞聲,鬱晚原本還眯著的雙眼一下子就大張開來:“你這是趁人之危!”
“是,我就是這麼卑鄙,所以,你是乖乖就範呢?還是等著下一場災難呢?”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追求過任何人的,唯一動了些邪念的丫頭,居然心心念念著別的男人。
想到這兒,鬱庭柯微冷的眸光又閃,壓低了聲音,他又故意誘導:“又或者,你再去求一求司燁城?讓他傾家蕩產地幫你,然後還要麵對白錦歌和二叔的指責也不錯。”
隻這一句,鬱晚整個人都瀉氣了。
是了,她剛才真的就是病急亂投醫,隻想著自己卻根本沒有顧忌司燁城的立場。
事實上,如果他幫了自己,無論是什麼方式的幫助之後一定會被鬱南城報複的,如果到時候鬱南城顧及兄弟情義對他手下留情倒還好,但,她印象中有鬱南城根本就不是那種好人,又怎麼會有手下留情的概念?
如果司燁城幫了自己,是不是等於引火燒身?
沒想到這裏時她還可以心安理得地求他,可現在,她還怎麼求得出口?
所以,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麼?
鬱晚的心底,一片荒涼,她終於不再掙紮,隻是軟靠在他懷裏,無助地顫抖:“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麵對這個問題,鬱庭柯因為心裏還酸得要死所以便選擇了傲嬌:“大概,因為你是鬱南城的女兒吧!”
他沒有說實話,鬱晚卻當真了,而這,似乎就是那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明白了。”
鬱晚的眼神暗下去,心想:現在自己對鬱庭柯而言不過是報複父親的籌碼,所以,再掙紮也是沒有用的,倒不如痛快地依了他,說不定他一高興,自己也真能過上幾天平靜的日子。
“我答應你。”
那麼難開口,可她還是點了頭。
突破心底最深的那層恐懼,也撕裂自己的三觀與世界,她隻要要求一點:“我什麼都答應你,可你也要答應我,保證小宸的安全,保證我身邊其它人的安全,要讓鬱南城再也不能對我做什麼,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要讓我弟弟知道我做了多麼見不得人的事……”
“就這些嗎?”
想說就隻是這些,但沉默之餘她還是弱弱地,弱弱地要求:“還有……等你玩膩了,能徹底還我自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