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戲應該是他在維亞的牽引力道不重地踢在雲歌身上,但是他卻沒有絲毫收住力道。這也是為什麼雲歌會顫巍後退幾步的原因。
在他看到雲歌的第一眼起,即使十分不屑他,但心裏卻也承認這家夥擁有著一張自己比不了的臉。妒忌和不忿在他心裏燃燒,長得好看又怎樣?男一又怎樣?始終是一個新人。麵對一個新人,就算欺負他,又能如何?
一旁的劉夢也假裝著關心雲歌,雖然隱隱為其好看的麵貌動容,但一想到淪為他人陪襯,她就怒火中燒。女人,向來是敏感而又容易嫉妒的動物。
阿誠眉頭一皺,沒有說話。一直以來沒有表情的李疏雨麵色卻是變了變,而一旁的虹姨卻從來不是肯吃虧的主。李宏將這個極為看好的年輕人交給她,她就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委屈。
“你幹什麼?”
“虹姨,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動作演員,難免收不住力道。”
虹姨一開口,雖然陳溯心裏極為不屑,但是表麵功夫還是做得很好。
“虹姨,沒事兒。”
雲歌將頭扭向替他出頭的虹姨,微微一笑,說道。
虹姨見到雲歌這麼說,愈發對於這個努力而又寬容的小家夥看好起來。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李疏雨,仿佛在自言自語。
“這小子的身體素質不錯,應該沒什麼大礙。”
李疏雨聞言心裏微微一鬆。
“第二鏡。action.”
雲歌看著那目光深處發自內心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兩個家夥,心裏無奈搖了搖頭。也難怪,讓他們兩個給自己一個無名之人做配角。
雖然那個長相不錯但小心眼的陳溯對他動了點小動作,但是對於他來說卻無傷大礙。而身為吸血鬼的他也擁有著與實力成正比的心胸。如果他不想報複,即使那人將酒潑到他臉上,雲歌或許也隻會哈哈大笑。
就好像他遠赴c市隻為取幾個景,不是因為他貪圖鏡頭的虛榮更不是因為那些對於他來說無足輕重的稿酬。隻是因為他想。
同樣的套招,即使陳溯不動聲色的用了些力道,想讓雲歌吃些苦頭,但後者卻仿佛沒事人一般沒有喊停。
陳溯隻以為眼前這個五官精致心神隻放在表演上的家夥認慫了,心底愈發得意。
終於,在場地時間到之前,及時拍完了這幾個景。
劉夢和陳溯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嘴裏念念有詞抱怨著又累又熱,讓身後幾個了解他們性格的助理戰戰兢兢。誰知道他們心情不好時,會下出什麼為難人的指令?
雲歌摸了一把額頭上浸出來的汗珠,揉了揉胳膊。雖然有超強的能力,但並不代表他沒有知覺。
“幸苦了,很不錯。”
雲歌的表現和陳溯的小動作身為場外人的虹姨看得一清二楚,心裏惱怒的很,但看到雲歌一直沒有叫停,心裏也是有些欣慰。
“給你。”
即使坐在遮陽傘下,李疏雨的臉蛋兒上依舊浮現夏季特有的紅暈。拿了瓶冰涼的礦泉水,遞給雲歌。緊握水瓶的雙手手心傳來透徹的冰涼,但此刻的李疏雨卻依舊感覺到臉上傳來的前所未有的特殊漲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