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夏織這邊,她覺得大爺是在給她台階下,感激之外還是放下負擔順著說下去了。
“雖然我覺得這件事說不說都不會對我們之間有什麼影響,但是覺得不想隱瞞你什麼。”
跡部大爺對夏織少女的那個“我們”感到很滿意,於是右手指著頭看著夏織的眼睛。
雖然她不太願意去回想那段感情,畢竟那不是什麼成功的例子,但現在要挖出來而且要說出口...其實,她和幸村精市分手的原因和其中的不順心沒和任何人說過,包括青梅竹馬仁王雅治和她的哥哥弟弟。想到要第一個說的是跡部景吾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現在的男朋友,夏織覺得生活很戲劇化。
“我和幸村精市交往一年多,這中間發生過很多事,包括他住院手術到全國大賽的決賽。比賽完的兩個月後我們分手,周圍的人都覺得很意外,但是我一點都不意外,這件事早就該發生了,如果不是比賽在那拖著,時間或許會更早。”淺見夏織沒說誰提出的,沒說誰是被甩的,這個問題在兩個人分手的時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而且,她也不可能當著跡部的麵說她把幸村給甩了,這是不禮貌的而且還很不厚道。
回憶起這段的時候夏織一直低著頭用手摳著桌布,眉頭也是微蹙。
“我們在一起好像是很自然的事情,周圍的人起初隻是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接受了,幸村的後援團也沒多激烈的反應。和平時的情侶一樣相約一起上學,午飯一起吃,放學部活之後一起回家,沒有吵架一切就像白開水一樣。但是,隱約之間總是讓人感覺到不安,就好像幸福來得太突然不知道怎麼辦好。”
跡部景吾認真的看著淺見夏織,深藍色的眼睛裏醞釀著什麼。
“和幸村精市交往是很容易的事情,那樣一個男生是個女生就不會拒絕的,我也是。現在想,那個時候是女生的虛榮心在作祟吧,沒有多考慮就在一起了。我雖然不會廚藝,但是知道他喜歡吃的東西討厭的食物,不喜歡的味道,我想盡自己所能維持好這段不知道該怎麼定位的感情。但是,我們交往沒多久他就住院了,急性神經炎...”說到這裏夏織似乎不願意多提,停頓了一下小小的吸一口氣,接著說,“我知道他很想和隊友並肩站在全國大賽的冠軍講台上和大家捧起三連冠的獎杯,也明白在醫院的那段日子很煎熬很折磨人。”
“我都理解,所以我不介意他發脾氣,不介意他的冷淡,不介意他一直說著惦記著網球部的事情。我總是和自己說,一切等到精市康複了回歸網球場就好了。我也可以像其他女孩子那樣撒撒嬌耍耍脾氣...”淺見夏織陷入了回憶當中,這也是她第一當著跡部景吾的麵叫精市這個名字。
“但是,出院之後,他一直在拚命的練習,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於是,想說的話再一次被我忍了回去,和原來一樣在他身邊充當溫柔的女朋友的角色。其實,跡部你知道我並沒有表麵那樣淑女,細心的話很容易發現。”抬起頭,笑了笑,不是苦笑,隻是黑色的眼睛裏充滿無奈。
跡部把手指移到眉間,繼續聽著。
“他不知道我會空手道,他不知道我不能吃辣,也...不記得我的生日。”偏過頭望向窗外的陽光,“我可以理解他對網球的熱愛,明白他想在全國大賽上贏的心情,但是不能認同。因為,這不是他可以忽略我的感受的理由。”轉過頭直視跡部的雙眸。
“第一次戀愛,我們都沒有經驗,但可以一起去探尋。吵架不會讓兩個人越來越遠,那隻會讓雙方更了解對方的心裏和感受,隻是我們連吵架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一個女生會希望已經訂好的約會一次次因為網球部的事情被放鴿子,不會希望自己男朋友的事情是在別人的嘴裏聽到的,也不會希望自己是不被重視的。有的時候,我甚至會覺得我隻不過是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女同學而已,交往一年隻牽過手沒接過吻屈指可數的擁抱,純柏拉圖式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