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要說真正的好還是大胖。說起他,還是那一句傻人有傻福。他在一家教育機構做培訓工作,主要負責指導初中學生的數學,一天上六節課,平均每天150元,還包吃包住。一天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操心,就安心做事領著白花花的銀子就可以了。

這對於一個初入職場的實習生來說,可是一份肥差呀!不過大胖卻很是不滿,他說自己是個做大事的人,一天賺150塊他一輩子也不能在這個城市安身立命,還說當培訓老師這個工作什麼都學不到,完全是在浪費青春。雖然青春除了浪費本身也沒什麼用。

還好培訓機構有一個中文係畢業的男孩,他經常性的來找大胖探討一點文學詩詞,這讓本身就愛讀詩的大胖頗有同流合汙之感。畢竟在這個浮躁的年代,像這麼高尚的純愛古詩文學的人還是不多了。兩個人臭味相投,一杆子攪到了一起,日日夜夜的誦讀起白居易的那首《長恨歌》,當真是有一種憂國憂民、相見恨晚之感。不過也有分歧,比如白居易詩中那一句“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大胖說白居易在這裏犯了一個邏輯錯誤,楊家女子都長成人了怎麼還人未識?難道她的媽媽就不是人?中文係那個男孩就說白居易在這裏是用誇張的手法,表現出封建社會的父母家長不許女子下閣樓的腐朽。

大胖對此很不讚同,說白居易一個唐朝人,哪裏就知道什麼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的區別了?況且唐朝還正是處於封建社會的繁盛時期,哪裏能說腐朽了?中文係那個就說:“我三歲寫千字,五歲背唐詩,七歲熟讀百家經典,十歲報刊發表文章,十五歲就出版詩集,在文學領域方麵我懂的難道還沒你多?”

搞文學的人向來狂傲,普天之下誰都不把誰瞧在眼裏,大胖自然也是不服他,隻說:“唐詩宋詞我早就不看了,我讀的是諸子百家經典和莎士比亞大作,難道還分析不出白居易老兒如此淺薄的詩句來?”

……

單從賺錢的角度來講,陳詩鵬、牛小浩、五伯、大胖的實習工作或多或少的都還有一點薪水,然而苗仔的實習工作卻是分文沒有。他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視頻剪輯,兩個月實習下來,不僅沒有拿到一分錢的薪水,反而還倒貼不少生活費。他自嘲說,他就那個能力,賺不到什麼錢的。

兩個月的實習結束,他們又都回到了學校,大學生涯裏最後的幾門實踐課程還等著他們了。

畢業實習有兩個月沒見,這時當他們一起回到學校再次見到對方的時候,都覺分外的熟悉跟親切。這種感覺,或許跟晚清時期被奴役到舊金山的華工突然返回久別重逢的中國那份五味陳雜頗有相似之處吧!雖然境遇是比不上華工們悲慘,但情感卻是真摯的。

許久不見,男人之間總是少不了喝酒。有“感情深,一口悶”的行頭在,大丈夫行事更是剛毅爽快,什麼話都在酒裏。陳詩鵬和舍友幾個兩個多月沒見,都提議出去喝酒。

大學是個練酒量的地方,陳詩鵬剛上大學時連白的都不敢喝,經過大一到大四短短四年時間的曆練,到如今他都能喝1斤白的了。

陳詩鵬和張青娟曖曖昧昧,不說是情侶,也不說是同學。陳詩鵬叫她一起去聚餐,她也沒有推辭,也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