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了嗎？”
於是老者一臉尷尬，衝著小二擺了擺手：“小子，去，幫我打盆水來，再上一桌子菜，要好的，比這桌還好的，吃了人家的東西總是要還的。”
老者說罷，將一大袋銀子丟在小二的方盤裏，還有他的酒葫蘆。
然後，他一邊把油乎乎的手往小二身上擦，一邊說道：
“還有酒葫蘆也幫我老瘋子灌滿，差一點都不行，要滿滿的，不然不給錢的。”
小二一臉為難：“這位爺，這些銀子用不了的，要不吃過了再算？”
“用得完，用得完，就怕不夠嘞……”老瘋子連連擺手說道。
秦弓笑著看向老瘋子，他知道老瘋子說的是真的，恐怕這些銀子根本不夠。
於是老瘋子閉上眼睛等他的酒，秦弓也不說話，兩個小丫頭再還拚著命。
時間不大，小二苦著一張臉帶著人走了上來，把靠近秦弓身邊的兩張桌子收拾了出來，然後上了滿滿兩大桌子菜，可就是不見酒葫蘆拿上來。
“看到了吧，賠給你們的，你們不用搶，每人一桌，不過隻能這些了，老瘋子也沒銀子了。”老者笑著對秦嬰和秦嶺說道。
兩個小丫頭就歡呼一聲衝了過去，各自占了一張桌子，繼續她們的吃飯大業。
這下，桌前就隻剩下了老者和秦弓，兩人誰也不說話，都靜靜地坐在那裏。
直到秦嬰和秦嶺把東西吃完的時候，小二才端著酒葫蘆走上樓來，眼中盡是恐怖之色將酒葫蘆遞向老者。
“錢夠嗎？”老者向著小二眨眼睛。
“這位爺，老板說了，多餘的酒他請了，而且老板讓小的告訴客爺一聲，酒換過了，都是幾十年的陳釀，他請了。”小二說道。
“那就替我謝謝你們老板，告訴他，留漢居以後三年的稅都免了……”老者瘋瘋癲癲地說道。
“謝謝爺，我會告訴老板的。”小二轉身要走。
“再照原樣來二桌，這老頭真會吃，菜點的真好。”秦嬰開口說道。
“我可沒錢了……”老者一臉警惕地看向秦嬰說道。
“照他說的準備吧，一會我一起給你結。”秦弓擺手說道。
“好的。”小二答應了一聲之後走下樓去，不過，可以看出，小二的腿有點不聽使喚了。
其實留漢這樣名滿大漢王朝的酒樓，來些大能強者小二見得多了。
就如同老者這樣的，葫蘆不大，但就像個無底洞，酒仿佛永遠裝不滿一樣，小二對此都不覺得奇怪。
可以他這樣的大見識，還是第一次見到秦嬰和秦嶺這樣吃法的客人，這兩個小丫頭已經吃了好幾桌了。
而且看吃東西的樣子，小二生怕兩個小丫頭一時興起，把他也給吃了。
“我是葉家的人，我叫葉什麼空來著？好像是葉淩空，總之，快忘了，葉家人稱我為五祖，淩字輩裏排行老五的。
不過，別人都叫我老瘋子，你也可以這麼叫我，我喜歡聽別人這樣叫我。其實，我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