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在原始森林裏曾經兩次擊敗過它們,但是我們是以戰友的犧牲作為代價的。
我沒有向張權海詳細講述過小四川犧牲的經過,他若知道這個中的慘痛,想必也會如我一般忐忑不安。
突然,我看到了遠處的天空有團比夜色更漆黑的東西緩緩的朝著我們移動過來。
我指著那一片黑色,疑惑的問道:“天刀,那些是不是螺旋錐蠅?”
天刀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隻見他雙手悄然摸向了後腰,將那兩柄青色的圓月彎刀抽了出來。
一聲清脆的龍吟之後,寒光四射的刀霍然握在了他的手中。
我深吸了口氣,在等那一團黑色靠近我們的時候,我聲嘶力竭的喊道:“弟兄們,開炮!”
對,這就是炮。
火箭彈的模樣經過螺旋錐蠅研究所的那些專家們改裝,現在儼然就是一發發炮彈一般。
我沒有摸過它,更沒有發射過它。
所以我不知道它有多重,以及威力如何。
但是在我的命令下達的瞬間,無數發火箭彈衝著那團黑色發射了過去,一時間我感覺如同是一場現代化的導彈防禦戰一般。
這等的陣仗,如果對付些真正的敵人,我堅信那會是一場勢如破竹般的勝利。
可是麵對的這些毫無思想誰知而又嗜血殘忍的螺旋錐蠅,我的心裏不禁七上八下了起來。
大炮打蒼蠅,我不知道能打中幾個,又能消滅幾個。
一輪齊射過後,戰士們都呆滯的看著夜空的漆黑,檢驗著炮彈的威力。
誰也不知道這化學武器到底管不管用,就連那幾個專家也不敢肯定,他們隻是小範圍內實驗過,根本沒有這麼大規模作戰的經曆。
我和戰士們一樣,也在觀望著。
無數發炮彈射向空中,在它們失去動力的時候,突然爆炸開來,似一發發禮花一般,有的紅,有的綠,有的淡紫……
如果此時有一對情侶在這裏求婚,那才配得起如此的美豔絕倫而又造價不菲的禮花。
此時,我想到了那三個令我頭疼的女人。
她們要是在這裏該多好,雖然我不能同時和她們三個結婚,可是隻欣賞一下這樣的美景也是值得的。
隨著那火藥燃燼的餘輝,也不知道掉落了多少螺旋錐蠅的屍體,向流星一般和著禮花一起隕落到了遠處的田野上。
天空那處黑色的背後,頓時閃現出一股幽蘭的色澤。
熟悉而且眷戀的時刻總是短暫的,隻眨眼的功夫,漆黑便又一次的遮天蔽月。
幽蘭又被漆黑所代替。
我的神經瞬間緊張了起來,大聲嘶吼道:“弟兄們,下一輪準備!”
戰士們立即高舉著火箭發射器,導彈的方向直指那片令人恐懼的漆黑。
還未等我下達命令發射,隻見那黑色如同一片飄在夜空的烏雲,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當然,那不是雨。
我們每一個人都清楚那是什麼。
我詫異的看著林烯,問道:“林烯,這他媽怎麼回事啊?螺旋錐蠅的戰術嗎?它們什麼時候懂得迂回了?”
林烯搖了搖頭,喃喃道:“老大,好像不是什麼戰術吧,是不是化學武器起了作用了?”
片刻之後,我確定了林烯所言非虛。
墜落下來的螺旋錐蠅再也沒有飛升起來,它們一個個像失事的飛機一樣,重重的跌落到了地麵,機毀人亡才是它們的結果。
我不禁暗自佩服起那幾個廢物來,“原來這幾個校官還是有用的,我剛才差點一動氣把他們全殺了。”
林烯憨笑了幾聲,說道:“老大,人都各有所長,這就是他們的厲害之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優勢。
我們雷霆突擊隊就如同國家的一把利刃一般,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而螺旋錐蠅研究所的那些個校官們,他們雖然沒有骨氣,沒有人品,沒有勇氣,但是他們有的是我們沒有的技術,他們能研製出來對付螺旋錐蠅的武器裝備,而我們不行。
校官這個軍銜,是國家對他們的肯定,也是他們應得的。
我一改起初對他們的認定,心裏油然而生一陣歉意。
這些人是國家的財富,我應該視他們為珍寶才對。
有技術的人,骨頭軟點也是應該的。
上帝造人的時候,怎麼可能把人類所有的優點集於一類人的身上呢?
我們在他們的眼裏也許隻是一介武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