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應了一聲,轉身跑步歸隊。
安頓完之後,我掏出盒中華煙,給林烯、團座一人散了一根,還未等團座掏出打火機來,我主動打著了火給團座點了煙。
他側目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江帆,你還是這麼有眼色,我以為你小子現在當了官就沒有以前的那點眼力見了。”
我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張權海這次配合我們的行動,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是我的團長,當兵就得有當兵的樣子,我不能因為稍有個官位就不知道自己貴姓了。
“團座,您抬愛!”
我客氣了幾句,給自己也點著了煙。
對於一個抽煙的人來講,煙是可以消解壓力的。
大家雖然表麵上看起來談笑風生,可是我知道,每一個人的壓力都不小。
這裏尤其是張權海,他一千多人的安危,哪個團長能無動於衷?
林烯自行點著煙以後,深吸了幾口,說道:“老大,咱們這個地方到底對不對啊?要不然再換個地?”
“換地?”我重複了一遍林烯的話。
有時候反問就是否定的意思。
即使要換個地方,這話也不可能讓林烯說出來,我或者是張權海誰說都可以,林烯則不能。
軍隊和地方一樣,總講究個對等。
軍銜太低的人在這種場合下最好還是不要多說。
駁了麵子不說,也不一定能應允了他的提案。
林烯見我的麵色一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一個人叼著煙走到了一邊。
“老大,有動靜!”這時,天刀突然低沉的說道:“似乎是……”
我和張權海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天刀,隻見他死灰色的雙眸迅速縮緊,一側的耳朵若有似無的還動了幾下。
“老大,就是,螺旋錐蠅來了!估計還有幾分鍾就能到了咱們這裏,我聽得出來,它們的方向正是咱們這兒!”
“天刀,你確定?”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剛才你出去的時候不是還沒有聽到嗎?怎麼現在就有了呢?”
天刀深吸了口氣,說道:“老大,確認無誤。它們應該五分鍾之內就會到!”
對於天刀的聽力來講,我深信不疑。
此時,我也同樣慶幸著自己的預感,依舊如往常般靈敏。
林烯也聽到了天刀的話,朝著我們這邊走了幾步,說道:“老大,你布置任務吧!”
我扭頭看了眼張權海,命令道:“總參通信工程團和雷霆突擊隊立即收緊,將範圍縮小至最小狀態,並且聽天刀的口令,介時發射化學武器!”
二人紛紛看了眼天刀,領命道:“是!”
張權海已然沒有了一點團座的樣子,他像林烯一樣,對我的命令毫不猶豫的執行。
一山不容二虎,他這麼做是正確的。如果他依舊擺著團座的架子,他那個團也許隻此一役之後,將會在地球上永遠的消失。
我指了指夜空的西南方向,問道:“天刀,一會兒螺旋錐蠅是不是從這個方向過來?”
天刀的視線隨著我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他死灰色的雙眸有一刹那綻放出幽綠色的光芒,隻是這綠光隻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權海並沒有過問,想必這一幕也隻有我看到了吧。
片刻之後,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老大,你說的沒錯,就是從這邊過來。不過,我先提醒你一下,這次來的數量比咱們在原始森林的時候要多的多。”
我疑惑的看著天刀,問道:“天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天刀肅然的答道:“老大,應該是比咱們上次見到螺旋錐蠅種群多了不下百倍,一會兒你們注意安全吧。”
螺旋錐蠅繁衍的速度之快,我曾聽怡夢和我講過。
隻是原始森林裏哪還有什麼牲畜,它們究竟是靠什麼生存下來的呢?
雖然有此疑惑,但是時間不等人,我們現在必須和時間賽跑。
我接著說道:“團座,林烯,你們二人現在聽天刀的命令,他讓你們怎麼排兵,你們都聽他的。”
林烯是知道天刀的,張權海似還有幾分猶豫。
我知道一個沒有帶過兵打過仗的人負責指揮,就等於將戰士們直接推向了死亡。
我連忙解釋道:“團座,你放心,天刀以前是白狼族的禁衛軍隊長,他轄下一萬多人,咱們現在的千把百人,他指揮起來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