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是想法,可第一次見麵,我也不好駁了王向國的麵子,委身坐在炕邊,問道:“王所長,師座派我來,說具體任務聽你的指揮,不知道我們可以做什麼?”
王向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緩緩的說道:“江隊長,就你們兩人,你說讓我安排什麼給你吧?”
我知道他是在埋怨我沒有把雷霆突擊隊帶過來的事實,所以沒有接他的話茬。
“這地方不錯啊,能讓咱們革命戰士憶苦思甜。”
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算是回贈給王向國。
老子也是槍林大雨裏走過幾回的人,別他媽的和我逼逼那些沒用的。
但凡身居官位的人都不傻,包括這一介書生的王向國。
他似察覺出我的不屑一顧,口吻突然客氣道:“江隊長,這環境是不錯啊,隻是咱們現在麵臨著生死的考驗,必須在短時間內給人民、給上級組織一個滿意的答卷,您說呢?”
橄欖枝既然扔了過來,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王所長說的對,您看需要我們雷霆突擊隊做些什麼?”
“江隊長,其實也沒什麼,我們打算采用化學武器對付螺旋錐蠅,想讓你們雷霆突擊隊做一個先鋒,看看對螺旋錐蠅的種群有沒有用,不知道你雷霆突擊隊什麼時候有功夫?”
化學武器?
媽了巴子的,在自已的土地上使用化學武器,這片原始森林包括瑞城還不得寸草不生?
可是,如果不按照王所長的意思去辦,螺旋錐蠅的危害又豈止是這兩個地方。
兩害相較取輕的道理我也明白,隻是這所謂的“輕”在我的心中又何止泰山那般重呢?
我呆滯的看著王向國,沒有回話,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王向國接著說道:“時不我待,江隊長,盡快吧?”
先鋒一事,說白了就是敢死隊,這防化服不像黑蟒的蛇泥,又怎麼能抵禦住螺旋錐蠅的倒刺,隻要一個小口子,就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枉死。
我搖了搖頭,喃喃道:“王所長,你等我一下,我給師座打個電話吧?”
這種事情叫一般的部隊去衝鋒陷陣便可,為什麼非要我雷霆突擊隊呢?我們好歹也是特種部隊,國家花了不少錢悉心培養出來的刀鋒,怎麼可以這樣冒險呢?
我踱步走出王向國的辦公室,掏出手機給王國強師長拔了過去。
“江帆,什麼事?”王國強渾厚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了過來。
“師座,請示你一件事,我現在螺旋錐蠅研究所,王向國所長和我說,要雷霆突擊隊做為先鋒試驗化學武器,我覺得……”
話剛說了一半,便被王國強打斷。
“江帆,你不用說了,這個事情我知道,你聽王所長的指揮就行了。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和我再彙報了。”
一丘之貉。
老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國強便掛了電話。
他們二人一定是早就串通好了的,其目的昭然若揭,想要將雷霆突擊隊置之死地。
殺了他的警衛營長,我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公報私仇,師座隻要動動手指就會像撚死一隻螞蟻一般至我於死地。
我嗤笑了幾聲,看著手機,有一種想要摔了的衝動。
隻是這手機是自已的東西,所以才忍住了。
不服從軍令,是死;服從王向國的命令,估計也離死不遠。我覺得古代那些被逼上梁山,大約也都是這麼造成的,為了活命這個理由足以“逼良為娼”。
我仰望天空,長嘯了一聲,引來了一大堆防化服的駐足和圍觀。
這時,王向國從屋裏緩緩的走了出來。
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江隊長,怎麼樣?”
賤人就是矯情。
我現在有種抽他幾個嘴巴子的想法,催什麼催,將士上陣還得給個喝碗酒的功夫,我們雷霆突擊隊怎麼說也是國軍序列啊。
周旋,在王向國的麵前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深吸了口氣,說道:“王所長,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戰士們現在被我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王向國此人要是擱在文化大革命時期,一定會立刻將我關牛棚,遊街示眾。
他搖了搖頭,說道:“江隊長,耽誤了軍情你負擔不了,我建議你立即帶人過來,準備一下馬上出發!否則的話,我會將你的表現和師黨委馬上彙報!”
紅葉在外,王向國、王國強在內,我腹背受敵,眾人皆想置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