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半天,好不容易搞懂一些最基本的操作之後,我發動了勇士。
這車的轟鳴聲不亞於一輛小型的直升飛機,圍觀的人群迅速捂著耳朵,紛紛向後散去。
別看勇士吉普的車體大,方向盤卻輕巧的很。
我單手擺了幾圈之後,將勇士開上了馬路。
我扭頭看了眼天刀,說道:“天刀,這些事本來都是你的,以後抽空了學學開車,早點學會了,早點接手。”
天刀應了一聲,說道:“明白,老大,隻是林烯每天忙的沒時間教我啊,我跟誰學吧?”
眼下大家確實都很忙,天刀學車的事情除了去軍事駕校學學,真沒別的地方可以教他。
我嗤笑了幾聲,說道:“天刀,你說你傻不傻?”
天刀呆滯的看著我,片刻之後,喃喃道:“老大,你要是覺得我傻得話,肯定不會把我帶在身邊啊。”
“這就對了,你沒事上車自已練練,無師自通的事情多的去了,哪還都需要人教?”
學車這東西本來就是個熟練功,多折騰幾下,隻要不是天生的傻叉,沒有學不會的,大不了換幾個馬達的事。
為了培養天刀,這點小錢,我還真不在乎。
天刀詫異的看著我,問道:“老大,你真的打算讓我自已學?”
“廢話,我哪有那閑工夫和你叨叨啊。”我怒喝道。
天刀“嗯”了一聲,說道:“好吧,以後隻要一有空,我就學。”
天下萬物,就怕一個鑽字,別說是學車,學飛機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打小就喜歡折騰這些機械的東西,像每一個男人一樣,對機械有著特殊的愛好,小時候家裏鬧鍾、手電、玩具車……全被我拆下來又組裝起。
有時候,我很幸運組裝起來的東西還能正常運轉;有時候,還差一兩個零件塞不進去,當然東西就被我折騰壞了。
不過,母親從來沒有因此打罵過我,她是那種盧梭《愛彌爾》裏教育孩子的方式,“散養。”
也正因為此,我自小動手、動腦的能力便強過了同齡的孩子們,直到去了部隊,組裝槍械來說,我也是一把好手。
與林烯拆卸組裝的速度隻差一秒。
按照王向國所長短信的提示,我和天刀很快找到了螺旋錐蠅研究所的位置,瑞城西南角上的一處農家院落。
這一路上,我們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涼。
剛開始還能看得見人,到後來連條狗都看不見。
荒蕪。
一眼望去,四下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破敗的景象讓人感覺有點心酸。
看得出來,這裏原本也是一個熱熱鬧鬧的地方,連排的農院,田字格的地,現在地裏還長著茂盛的野草,隻是因為長期沒有人打理罷了。
突然,我眼前一亮。
這不是我們丟失的那幾輛車嗎?一輛軍用獵豹,三輛依維柯。
我將勇士吉普開到這幾輛車的前麵停了下來。
“天刀,下車吧。”我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和天刀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子丟的車好像是找著了。”
天刀沒有見過我們之前進入原始森林的車,他好奇的看著我,並沒有多言,隨著我一起下了車。
踱步走到獵豹跟前一看,果不其然,車牌也對得上,又看了看其餘的幾輛依維柯,也正是我們嘉市招待所的軍牌。
“媽了個巴子的,是誰偷的我們的車!”我站在原地大聲痛罵道。
這時,從院子裏走出來一位身著防化服的人,說道:“你是誰啊?”
“你他媽的還問老子是誰,這車是不是你們偷的?”我指著他的頭盔,怒喝道。
“先生,誰偷你東西了?”
防化服身後的男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長相文質彬彬,談吐也與眾不同。
我仔細看了眼防化服,他的胸前寫著一排小字,“總參第二衛星通信總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已人偷自已人的車嗎?
老子在前方浴血奮戰,這幫狗娘養的拖老子後腿?
我指著獵豹,怒斥道:“這車是老子的,怎麼會在你們這兒?”
眼鏡男憨笑了幾聲,說道:“你是不是雷霆突擊隊隊長——江帆?”
我詫異的看著他,喃喃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眼鏡男嬉笑了幾聲,說道:“江隊長,我是王向國啊,這兒是咱們的螺旋錐蠅研究所。”
什麼研究所也不能偷我的車啊,團座張權海當時還說,讓我以後用工資來彌補丟失這四輛車造成的損失,幾十年白幹的辛苦,沒有此等際遇人怎麼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