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巴子的,一會兒不讓你小子吃飯啊,真他媽的一點眼色都沒有。”我開玩笑的說道。
林烯一邊摁響了喇叭,一邊喃喃道:“老大,不帶你這樣的啊,隻讓驢拉磨不讓驢吃草……”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我已經幾乎聽不清了。
除了林烯也沒誰了,能把自已比喻成一隻驢。
我嗤笑道:“好吧,到了瑞城給你吃草,我和天刀吃飯總行了吧,我親愛的驢同誌。”
林烯也知道自已口誤,他尷尬的笑了笑,嘟囔道:“老大,你……”
拿畜生與自已相比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不要過多的解釋,越描越黑不說,最後也說不下個長短。
林烯剛開口準備說點什麼,便沉默了下去,想必他也知道其中的道理罷了。
我們前麵的十四輛勇士陸陸續續的開動了起來,寶馬也隨之出發了。
這時我才發現在服務區的一角停放著三輛軍卡,烏七八糟,泥濘滿身。
不用問,這幾輛車肯定就是猛狼突擊隊的座駕。
與我們雷霆突擊隊相比,他們便是農民工兄弟,十四輛改裝勇士隨便拿出來哪一輛都能買下他們所有的破車。
路過餐廳門口的時候,猛狼突擊隊隊長還在不停的朝著我揮手,仿佛我和他有多深的交情似的,亦或者我便是他的領導。
我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清楚,至少我的心意是有了,畢竟沒有禮貌的說辭不能就這麼傳出去。
車隊行駛了一段,林烯通過後視鏡看著我,問道:“老大,這次咱們殺了紅葉組織的人,你說他們會不會找咱們報複啊?”
報複是他媽的遲早的事情,殺手要是不報複還能叫殺手嗎?
他們要是不殺了我,以後還能在殺手界立足?
我嗤笑了幾聲,反問道:“林烯,你小子是不是害怕了?”
林烯冷笑道:“老大,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害怕?我是怕你被人惦記上,不是有句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嗎?”
就算我不殺了“三哥”,他們一直以來也沒有放棄過殺了我的想法。
既然一切都已經注定,我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除了給自已平添幾分煩惱之外,並沒有任何益處。
我靠在椅背上,沉吟道:“林烯,瑞城是咱們的地盤,我是否被紅葉殺了,全看你了,你可是我的保鏢啊,整個雷霆突擊隊全部聽你指揮,一定要做好安防工作。”
林烯微微點了點頭,臉色似沉重了許多,無形之中肩上的擔子重了一些,無論誰都會有此等擔憂。更何況我和林烯雖然沒有八拜之交的儀式,但卻有其實。
“老大,你放心吧,就算是拚了我這條命,也要保你周全的。”林烯信誓旦旦的說道。
即使他不說這句,我也相信他一定會做到。
我應了一聲,微閉著雙眸,陷入了自已的思緒之中……
內鬼張勝利雖然沒有公之於眾,但是已經擺在了桌麵上,他應該不會再沒事找抽,平衡的關係相信已經建立。
眼下除了紅葉有可能報複我,暫時我還想不到還有誰人。
現在全身心的去處理螺旋錐蠅事件,是我的當務之急,也是瑞城的當務之急。
在一切解決完畢之後,我再想辦法去原始森林打撈黑晶的才行。
初步的計劃在心中擬定之後,我又不知不覺的想到了平四爺。
因為一場豪賭贏來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按照小六子所說,她一定過得也不太好。
相思,總是一個女人難以逾越的鴻溝。
再堅強的女人,也無法抵擋住真情的折磨。
她是我在攀登事業高峰上的攙扶者,嚴格說來,她算得上是我的恩人、知己。如果她是一個男人的話,我一定會將她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與我一起闖過一個又一個艱難險阻。
可惜的是,她恰巧是一個女人。
我不可能帶著一個女人行軍,更不可能讓一個女人陪我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
想念一個人的時候,時間總是會過得格外的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速漸漸地放緩了下來。
“多少錢?”林烯問道。
我微睜開模糊的雙眼,這才看到我們已經到高速收費站,收費的女人恰巧還是我們當初離開瑞城的那個女人。
她嬉笑著問道:“大哥,上次你們沒拿卡,是不是補齊了整條高速的所有費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