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是一支部隊賴以生存的根本……
我們這支特種部隊如若沒有足夠並且能威懾住敵人的彈藥,還怎麼稱之為雷霆突擊隊,還怎麼能順利完成師座交待給我的任務。
林烯從我手裏接過師座的彈藥批條,會意的點了點頭,憨笑道:“老大,我現在就去辦,你放心吧,我一定早去早回。”
說完,他轉身徑直出了師長辦公室的大門。
從林烯的一個眼神中,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其實我都不用給他使眼色,他也一定會將這“刀”磨得鋥明瓦亮。正所謂磨刀霍霍向豬羊,對於我們這支彈盡糧絕的部隊來講,這次要是不狠狠地宰師座一刀,我都覺得對不起死去的那三個戰士。
我心中暗道:林烯,你小子要是不給我把彈藥庫搬回來,我他媽的活剝了你。
這時,師座靠在辦公桌的邊角上,說笑道:“江帆,你要槍給槍,要炮給炮,要是這次還完不成任務,你說怎麼辦吧?”
涼拌!
我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誰他媽的敢保證和食人蠅的戰鬥中能穩操勝券,就算是戰神趙雲——趙子龍再世,他也不敢說自已能像在三國曹營裏一般,殺個三進三出。
我深吸了口氣,嗤笑道:“師座,你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要是這次沒有完成,我也就不回來見你了,我自已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躲起來,再也沒臉見世人了。”
師座也許擔心我真的會一去不回,焦急的說道:“江帆,你小子別這麼說啊,盡量完成任務就行了,就算是失敗了也得回來啊,這麼一支部隊讓你帶走了,我可怎麼和總長交待啊。”
每個層麵的人都有各自的難言之隱,我有,師座也有。
他一生奮鬥到這個位置上著實不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慘烈的戰鬥才換回來如今的職務,並且他如今已經老氣橫秋,再也沒有年輕人的衝勁。
如果將他的少將軍銜扒了,估計他也隻能是個垂暮的老人,坐在家裏等死了。
一個人一生總會得罪一些人,位置越高的人,得罪的人越多,其實他們也想回家養老,怎奈權杖一旦交出,生死之事他們就說了不算了。
當然,這裏麵也包括我眼前的王國強師長。
我微微點了點頭,長歎道:“師座,你放心吧,我一定拚盡全力完成任務,你就在家等著我們勝利的消息吧。”
師座泯然一笑,說道:“江帆,從今天開始,你有什麼情況可以單獨向我彙報,當然有任何困難也可以隨時向我提出,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一定全力幫你。此次任務事關重大,希望咱們同仇敵愾,一定要救瑞城,乃至全天下的老百姓於水火之中。”
曾幾何時,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軍人,要不是七二五零一部隊裏發生的一切,也許我現在還在司令部修理所裏當一個普通的通信員、文書,一個月開著九十塊錢的津貼,精打細算的過著每一天的生活。
世事變遷,機緣巧合之下。
在短短的兩年時間之內,我已經榮升為正營級的軍官。肩膀上的豆豆星星多了一些,責任就變得越來越大,危險也隨之與日俱增。
雖然我對這些升官發財的俗事並不上心,但是衣錦還鄉、榮歸故裏的願望仍然在時時敲打著自已的虛榮心。
如果母親看到我肩膀上的兩杠一星,一定會十分高興。為了母親的燦然一笑,我願意付出比這艱辛十倍,哪怕是百倍的努力。
我看著師座忐忑的麵靨,正色道:“師座,有你做為雷霆突擊隊的堅強後盾,我們一定會無往而不利。還請您相信我,相信你的戰士們。”
師座應了一聲,將目光移到了窗外的月色。
他滿麵愁容,若有所思的看著深夜漆黑中的星光,看起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又像是在憧憬著什麼。
我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的承諾根本都毫無意義,就如同男人對女人的花言巧語一般,隻能騙騙那些懵懂無知的少女。
師座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爺們,誰又能瞞得過他,騙得了他。
我隨著師座一起望向了窗外,就這樣房間內再次陷入了沉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宏亮的“報告”聲將這寧靜打斷。
師座清了清嗓子眼,說道:“請進!”
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是剛剛完成了我交待事情的林烯,他進來以後,第一句話就是,“老大,裝備都已經領完了,師座剛才給的那十四輛勇士吉普車,都是嶄新的,一會兒您下去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