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烯和天刀雖然沒有拜師,但是按照江湖上的規矩來說,天刀既然要教林烯刀法,自然就有了師徒的關係,林烯這麼說,在一定程度上是種欺師滅祖的行徑。
天刀冷笑了幾聲,淡淡的說道:“林烯,就你這樣子,以後甭他媽的想跟我學功夫。以後我也不會教你!”
本來談妥的事情,就這樣被林烯攪黃了。
我無奈的看著林烯,厲聲喝道:“行了,別他媽的廢話了,真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香。”
林烯自幼就有一生的本事,從內心裏講,他也不太在乎是否天刀會教他那套魔刀刀法。
他指著天刀,怒喝道:“愛教得不教,你真以為老子我稀罕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有槍用誰還用刀啊?”
天刀生性寡言少語,但是被人誣陷,總是要說幾句辯駁的話。
正當他剛要張嘴想說什麼,我打斷道:“你們兩個別鬧了行不行,不分時候不分地點的,能不能給我點麵子?”
這兩個虎狼之人向來也隻有我管得住,二人一聽我生了氣,全都垂下了頭。
剛才三個進來告狀的警衛營戰士都已經慘死,房間內除了我、林烯還有天刀,就隻剩下了第二衛星通信總站的王師長。
我緩緩的扭頭看了眼師座,問道:“師長,事情已經結束了,您這兒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撤了,以後有事您再給我打電話吧?”
師座不愧是老革命,眼前的鮮血淋漓並沒有恫嚇住他。
他麵不改色的說道:“江帆,你在我的辦公室裏殺了人,現在就想走?未免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眼下的情況三個對一個,況且無論我們哪一個,對付這個老頭子也隻是動動手的事,沒想到他還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憨笑道:“師座,您的意思是還要留下我們?您打算怎麼樣,直說吧?今天非要魚死網破的話,我願意洗耳恭聽。”
師座端起麵前的紫砂杯,小酌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江帆,你們雷霆突擊隊是不是國家的部隊,是不是第二衛星通信總站的部隊?我們培養你們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把槍口和刺刀對準我們嗎?”
自我給天刀使眼色讓他救我的時候,我就早將這些榮辱之事拋至九霄雲外了。
如今無論是誰再和我說這些大道理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人,我們已經殺了。
事情做了之後,再回頭肯定是不行了。
我疑惑的問道:“師座,有什麼事,您直說吧,別再來那些有的沒有的東西,自來到部隊這兩年的時間裏,我已經學了不少政治課,你說的這些,我也經常和戰士們說。”
師座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林烯,好吧,我就想問你,對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是自已到軍事法庭伏法呢?還是我下通緝令抓捕你們?”
總參不僅僅隻有我們這一隻特種部隊。
我知道從這裏走出去以後,如果沒有上帝、耶和華、老天爺、胡大……等等等等神佛的保佑,能多活一天都是我們賺到了。
可以想象得到,數十隻、也許數百隻特種部隊,一起向我們發起進攻,那是何等的慘烈,我覺得比螺旋錐蠅的凶狠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今天這事的起因並非是因為我們,難道有人拿著槍指著我的頭,我也得感恩戴德嗎?
我側身指著倒在血泊裏的警衛營長,喝道:“師座,這小子先拿槍指著我的頭,揚言要殺我,按您的意思是我束手就擒?等著他開槍就行了?”
我冷笑了幾聲,未等師座開口,接著說道:“王師長,我告訴你,我身為一名軍人,永遠不會拿著槍指著我的戰友,但是,如果但凡有人敢要殺我,他的下場一定就是這樣!無論是誰,當然這裏麵也包括您,我們今天從這裏出去,你要敢下通緝令抓捕我們,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給我們陪葬,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這就是事實,要不然你可以試一試?”
事已至此,認慫不如硬碰硬來得更讓人痛快。
況且,我活這麼大,也不會向人懇求什麼,哪怕是自已的命!
師座沉默了片刻,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這笑聲讓人聽得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