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天驕走了以後,林烯尷尬的看了看我和林誌軍,說道:“老大,誌軍哥,我這也不是故意的,你們抽空了和盧隊解釋一下吧,要不然我這以後還怎麼有臉再見他啊?”
我知道林烯噴飯也不是他自已願意的事,嘴裏吃的太多,一笑自然就噴了一桌,隨即衝他點了點頭,說道:“林烯,沒事啊,這些都是人體機能的自然反應,誰也阻止不了,等有機會了,我替你和盧隊道個歉就行了。他也不是外人,你有這個心意,他也會原諒你的。”
林誌軍附和著我,在一旁勸慰道:“林烯,下次注意點就行了,你這樣也就是盧隊和江所,要是換個別的不熟悉的領導,這輩子的前程不就交待了?我是你親哥,你不用和我道歉,關鍵是要求得江所的原諒。”
林烯聽了林誌軍的話,扭過頭看著我,嘟囔道:“老大……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你不要……”
林烯說的一半,我便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他嘴裏還塞得滿滿的往外直流湯,要是半截在岔個氣吐我一身,還不如不道歉來得實在。再說了,林烯現在這樣其實就很不錯了,如若他還繼續吃這一桌被他澆灌了的飯菜,我一定能比他先吐出來。
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我心裏明白,更何況林烯跟著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又怎麼會和他計較這一時的失禮呢。
我輕輕的拍了拍林烯的肩膀,淡淡的說道:“林烯,咱倆就別這麼客氣了,都不是外人,隻是你記得自已親自和盧隊道個歉,我看他的表情很難堪,估計是有點不高興了。”
林烯會意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側目看了眼林誌軍,接著說道:“誌軍,那個……那個內奸的事情就不要繼續查了,我剛才聽盧隊說了,來電顯示隻有三十五個電話號碼,師座的電話一定是被頂沒了。”
林誌軍詫異的看著我,問道:“江所,我到是對固定電話的未接來電能顯示幾個不太了解,你最好再確定一下,要是真如盧隊所說,我們也可以放心,如若不然,我們還是要繼續追查下去的,畢竟咱們招待所裏有內鬼的存在,誰也睡不了個踏實覺啊。”
搞特種部隊作訓工作的人都不是一般的細致,如若模棱兩可不確定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張嘴說出來的,盧天驕又是在這類人之中的鳳毛翎角,所以我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
隻是礙於林誌軍的一番好心,我也不想打擊了他的積極性,便揮了揮手,說道:“誌軍,我一會兒回去再確定一下,要沒有特別的發現,我也就不和你再體另相告了。”
林誌軍微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明白!……江所,我還有個事情和你彙報一下,司務長的屍體已經扔到咱們的做飯的火爐裏了,現在估計已經燒成了灰燼,你看還有沒有其它的指示?”
司務長這短暫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他現年多大我也不知道,是否娶妻生子我也不清楚,可是戰士死亡是得給家屬或者父母有個交待,總不能平白無故的一個大活人就消失不見了。
我從口袋裏拿出林誌軍給我的那盒中華煙,點了一根抽了起來,接連深吸了幾口,才噴雲吐霧的說道:“誌軍,你看司務長這個死亡通知書是應該怎麼寫啊?把他的後世料理一下,不要讓他的家人以後到部隊再找麻煩就行。”
林誌軍當兵的時間雖然不短,可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招待所裏迎來送往,他也沒有經辦過戰士死亡或者犧牲的事情。
他搖了搖頭,疑惑的問道:“江所,您看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最好你能有個明確的指示。”
我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誌軍,我他媽的也沒有經曆過這種事,這次去原始森林還犧牲了三個戰士,我還不知道怎麼打這個報告呢,要不然你問問別人?”
無論是雷霆突擊隊犧牲了的三名戰士,還是司務長,寄回去的死亡報告書都不能如實填寫。這種舞文弄墨的事情還得去請教高人,而我在軍隊認識的人之中又沒有這樣的高手,所以安排林誌軍去操辦這事。
林誌軍憨笑的看著我,說道:“江所,我倒是認識幾個能寫得了材料的,可是咱們這事怎麼和別人說啊?要是說的不著邊際的吧,寫出來的材料怕是被懂行的人看出來,可要是將整件事情告知執筆的人,我怕會泄露了咱們的秘密……”
我見林誌軍分析起來沒完沒了,厲聲打斷道:“誌軍,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有些時候思索周密是好事,可是放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你就有點瞻前顧後了,司務長的死亡通知書就按照正常的軍事訓練死亡寫,填寫完了直接給他家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