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長期以來身體缺乏營養,想必這一圈紅暈能紅到脖子根。
我從口袋裏掏出來軍用防風打火機,說道:“小羊,我這有打火機呢,你看怎麼清理蛇泥吧?是直接把火打著了衝著自已燒就行?”
小羊抬眼看著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你隻要衝著任何一個部位燒就可以了,蛇泥會一直彙聚的,直到全部燒完。”
我佯裝詫異的問道:“小羊,可是……可是如果都燒完了我還不知道,那豈不是要燒著自已?”
小羊憨笑了幾聲,淡淡的說道:“老公,讓你知道點疼也好,要不然你總以為自已天下無敵了似的。”
我腦袋還未曾被驢踢過,豈會真的自已把自已燒著,要是稍微感覺到一點點疼,肯定會將火熄滅,更何況山人自有妙計……
我彎起身子,緩緩的將巡洋艦的鞋帶解開,脫了鞋、又脫了襪子以後,打著火衝著自已的腳後跟就是一陣狂燒。
人的身體如果非要選擇一個地方被火燎一下,我寧願選擇腳後跟,畢竟這種地方極其隱蔽,別人一般不會發現,我又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隻覺得身上的蛇泥迅速的向下移動著,腳底忽然冒起了陣陣青煙,夾雜著我的腳臭味一起緩緩的飄了起來,充盈著整個房間。
小羊捂著鼻息,嘟囔著說道:“老公,你的腳真臭,你有多長時間沒有洗過腳了,比老虎屎還臭……”
長期在原始森林裏執行任務,不僅僅是我,整個雷霆突擊隊都沒有洗漱過,況且我的腳並不是戰士們之中最臭的,如若按腳臭排名的話,我也頂多能算是中等水平,第一當之無愧的還是林烯。
我早已習慣了這個味道,所以沒有大驚小怪,嗤笑了幾聲,說道:“小羊,你是不是嫌棄我了?這隻能說明你已經不愛我了。哼……”
女人經常說的這句話,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已已經爛熟於心,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說了出來。
小羊盯著我看了會兒,眼神裏充斥著疑惑的目光。
她似察覺到了什麼,淡淡的說道:“老公,你從哪學來的這些話,以前仿佛沒怎麼聽你說起來過?這次出去是不是又有什麼豔遇?”
我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連連否認道:“小羊,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別瞎想了。有你一個人就夠了,我哪還有精力去找別人啊。再說了,你沒看見我蛇泥滿身的樣子?誰能看得上我?”
小羊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老公,你最好不要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否則的話,我就離開你,再也不會讓你見到我了。”
女人總是會說些離開的話來威脅男人,其實她們是不會離開的,要是離開也不會說出這句話來,畢竟悄然的離去,才會讓男人懊悔一生。
我憨笑了幾聲,沉默了下去。我知道,這個時候說的越多,錯得越多,要想讓自已能和小羊好好的吃頓飯,還是最好少說幾句。
煙霧彌漫,小羊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捂著口鼻也陷入了安靜。
片刻之後,我的雙手已經露出了原先的皮膚,也許是長時間一直看著蛇泥的緣故,現在看著自已的手,總覺得比女人的青蔥玉指更加白嫩鮮滑。
不禁我對自已皮膚的迷戀就將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還沒顧影自憐的欣賞一會兒,突然一陣灼心的疼痛從我的腳後跟傳來,右手下意識的一哆嗦,直接將防風打火機扔了出去。
我強忍著疼痛,抱起自已的右腳看了一眼,一片被燒傷的痕跡清晰的呈現在我的麵前。
腳後跟流著淡淡的濃水,起了十幾個火泡,皮都被火燎的向周圍抽縮了回去……
“媽的,自已能把自已燒了,我他媽的也是天才了,腦袋確實沒有被驢踢過,是他媽的被門擠了一下而已。”我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媽的,普通的打火機以後身上也得裝一個,這軍用防風的太猛了,我勒個去,真他媽的疼!”
小羊焦急的抱起我的腳就是一陣吹,微風從她的口中輕輕的吹來,頓時我覺得稍微緩和了一些,愛情的力量是能讓人減緩皮肉之苦的。
我抬眼看了一下小羊,她的眼中瞬間便噙起了一欄碧波。
有一個這麼貼心的女人,真的是一件挻幸福的事,她這時根本不嫌棄我的腳臭,也不在乎我的髒亂,隻是心疼我把自已燒到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