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亮垂著頭應了一聲,蹲下身子將包裏的救援繩索拿出來。
雖然極不情願,但礙於林烯的威嚴他也隻好聽命行事。
很快,林烯將兩根救援繩索緊緊的捆綁在了一起,他又從自已的武裝包裏拿出來一根很長的鉚釘,將一處繩頭牢牢地釘在了斷崖邊岩石的縫隙之中。
隻見林烯霍然長身而起,衝著我使了個眼色,說道:“老大,一切準備就序,隨時可以索降。”
我微閉著雙眸,點了點頭,沉吟道:“林烯,現在就開始索降!”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林烯便一個轉身衝著懸崖底下躍了過去。
他根本沒用其它的索降工具,隻是一隻手抓住繩索,另一隻手迎著風在空中飛了起來。
我看著林烯不按規矩的索降,心中不禁一陣發緊。
隻見他在空中以加速度的方式衝了下去,當快到地麵的時候,他的速度突然降了下來,一個翻身便站在了崖底的公路。
我探出頭向下看了看,林烯正衝著我們揮手報平安。
這時,我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其它人員不能再按林烯這麼危險的方式索降,否則按軍法從事!”
戰士們齊聲喊道:“是!”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扭頭準備命令天刀第二個下去。
可是,在我四下找尋了兩圈之後仍然沒有發現天刀的身影。
正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怡夢喃喃的說道:“老公,你是不是找天刀呢?他已經下去了。”
我詫異的看了眼怡夢,緊接著便又將頭探了出去。
果不其然,天刀這時已經和林烯並肩而立,他正仰著頭朝揮手致意。
我疑惑的問道:“怡夢,天刀是什麼時候下去的,怎麼下去的?”
怡夢嗤笑了幾聲,嘟囔著嘴說道:“老公,就在你剛才和戰士們訓話的時候,天刀就已經下去了,至於怎麼下去的,我也沒看清。”
天刀確實是一員猛將,可是總是這麼不聽號令,讓我有種馴服不了這匹良駒的感覺。
這時,一旁的蔣亮聽到我和怡夢的對話,接著說道:“江隊,我知道天刀是怎麼下去的。”
我扭頭看著蔣亮,冷聲問道:“蔣亮,你說說,他到底是怎麼下去的,隻我和戰士們一句話的功夫,他就能降到崖底,這他媽的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
蔣亮呆滯的看著我,答道:“江隊,天刀沒有用繩索,隻是衝著空中一跳就下去了,快到地麵的時候,借著岩石的阻力才降下速度來。”
不用依靠救生索之外的工具,我倒是在林烯之前就早已經見過幾個,可是連繩索都不用便可以安全降到崖底的,我這是頭一次聽說。
我疑惑的看著蔣亮,接著問道:“蔣亮,你他媽的意思是他拿兩隻手摳著岩壁降速?”
蔣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江隊,你說的那是什麼啊,可能嗎?天刀是拿他那兩把圓月彎刀紮在岩壁裏才停下來的。用手指,虧你也能想得出來!”
下屬回答我的問題,從來不敢像蔣亮這麼廢話,也不知道他突然哪來的勇氣敢這麼和我說話,我抬腿就是一腳,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腹部。
蔣亮急速向後踉蹌了幾步,摔在地上又翻滾了一圈在停了下來。
他似有些委屈的說道:“江隊,你踢我幹嘛?”
我指著躺坐在地上的蔣亮,怒喝道:“蔣亮,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你他媽的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調侃我是不是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蔣亮低下頭,嘟囔著說道:“江隊,你就是太偏心了,要是林烯和你這麼說的話,你肯定不會這麼對他。除了林烯,我們都是你後養的!”
我是平時對林烯確實是格外的照顧和培養,可是他要是敢這麼和我說話,我一定也會像對待蔣亮一樣狠狠地踹他一腳,甚至會接著上去再來幾個拳頭讓他長長記性。
其實,正因為林烯的潛意識裏有濃重的上下級的觀念,所以我才一直用他,並且重用他。
我踱步走到蔣亮的身邊,緩緩的蹲了下來,沉吟道:“蔣亮,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服氣啊?老子做什麼,為什麼,不需要和任何人交待,當然,這裏麵也包括你!如果你他媽的再廢話,信不信老子就在這將你正法了!”
蔣亮將頭垂的更低了,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眼神不停的在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