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戰士們已然聽得瞠目結舌,可是我卻已經傾囊相授,隨即尷尬的擺了擺手。
林烯在一旁會意的帶頭鼓掌,說道:“老大,沒看出來你懂得這麼多啊。”
大部分戰士都是高小、初中畢業,像我這樣能讀完高中的寥寥無幾,當然就更沒有如我一般,愛看些動物世界之類閑書的人。
戰士們見林烯帶頭鼓掌,這才反應過來我的講解已經完畢。他們一個個詫異的看著我,雙手在不停的呱唧著,眼神中卻充滿了疑惑。
我知道他們肯定在思索我說這些的用意,眼下原始森林裏根本看不到我所說的這些動物,乃至克製蠅類的植物,而我的講解也就沒有了絲毫用武之地。
我揮了揮手,接著說道:“戰士們,我有一個冒險的想法,不知道大家敢不敢一試?”
戰士們肅然起敬,齊聲吼道:“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我何嚐不知道戰士們的心思,隨即輕咳了幾聲,繼續說道:“大家再回到叢林黑蟒那裏如何?我們將螺旋錐蠅引到那裏,看一看到底是叢林黑蟒厲害,還是螺旋錐蠅更凶殘!”
話音剛落,每一個戰士的眼裏都散發出十分的光亮,所有人都知道叢林黑蟒的厲害,也都經曆過那一場黑色潮湧的襲擊。
就連在離我最遠處的天刀,他都不禁嘖嘖的發出了欽佩的聲音。
能下這麼大決定,必然是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否則誰會將猛虎引到狼窩。
這是眼下唯一能拚死一搏的辦法。
當然,如果我們要還是繼續朝著天葬場繼續行軍的話,隻需要忍耐一天的饑餓,就能活著離開這片原始森林。不過誰也不敢保證在通過天葬場到達斷崖的一路,老天爺是否停止下雨,如果雨水不減的話,身上的蛇泥一旦被衝刷以後,我們仍然會麵臨著死亡的威脅。
如果那個時候,螺旋錐蠅再追殺過來,我們也隻能束手就擒,躺著等死了。
其實即便我們能活著離開這片原始森林,螺旋錐蠅難道就不會繼續向城市攻擊嗎?它們帶來的災難不比一場核彈來得輕鬆,到時候所有的人將麵臨著不可想象的後果。
戰士們陷入了一片沉默,他們互相看了看彼此,猶豫著我的決定。
林烯踱步走到我的身畔,長歎了一口氣,伏耳低語道:“江隊,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這樣真有效果嗎?萬一叢林黑蟒不攻擊螺旋錐蠅的話,我們將麵臨著腹背受敵的危險,那個時候我們也將必死無疑了。”
我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林烯,說老實話,我也不知道。隻是除了這個辦法,你還有別的主意嗎?如果你沒有別的辦法,我希望在戰士們麵前不要這麼喪氣,影響雷霆突擊隊的整體戰鬥力。”
事情在發生之前誰又知道最後的結果,每一次預判都是按照自已的思路去想,隻有等事情結束以後,才知道結果到底是什麼樣。
林烯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老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次不成功則成仁吧。”
我眼角折射出一抹陰冷,低聲說道:“林烯,如果到時候事情是按最壞的方麵發展,我們就將身上所有的爆破手雷全部引爆,和這些孽畜來個同歸於盡。”
林烯早就將身死置之度外,可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和這些個冷血動物死在一起。
他緩了緩神,低嚀道:“老大,我明白了。你放心,隻要你一聲令下,刀山火海我也跟著!”
我微微點了點頭,滿意的看著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林烯不愧是雷霆突擊隊的頭號猛將,片刻之後,他衝著全體隊員厲聲喝道:“戰士們,怕死的現在就給老子滾,其它不怕死的,重新檢查裝備,咱們馬上出發!”
這世上的男人有個共性,唯獨都受不了激將法,尤其是女人的激將。
對雷霆突擊隊來說,林烯的一言也算不上是激將,隻是在生死的緊要關頭,響鼓還需重擂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