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群多麼可愛的軍人,他們在執行命令的時候不會冒進,也不會打一絲折扣。
林烯接著吼道:“起步走!”
戰士們傲首挺胸的在原始森林的風雨中,邁著矯健的步伐朝著遠處的一片黑暗大踏步的走去。
他們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堅毅果敢,宛如一個個死士一般,我覺得他們身上未成功則成仁的氣勢,比肅殺之氣來得更讓人群情激蕩。
我和林烯還有怡夢走在隊列的最後,三人沉默著聽著雷霆突擊隊的步調。
這時的雨,下的略微大了一些,雨點不停的拍打著望天樹的枝葉,像是在給戰士們呐喊著起步走的口令。
林間雨夜穿梭的一行迷彩服,讓我忽然想起了此時奮戰在祖國各地邊防哨卡的戰友們。
此刻也許不止我們一支部隊在執行國家的機密任務,當然我們也不一定是唯一一隊身處絕境的特種部隊。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祖國的衛士和我們一樣,正在生死一線。
我側目瞟了一眼林烯,他時而扭回頭看著我們身後剛走過的路,狡黠的目光像是餓狼一般在警惕著周圍的環境。
有林烯在我身邊,一直以來我都十分放心,想起最近總是無緣無故的衝他亂發脾氣,讓我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愧疚。
我清楚的知道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也就沒有幹擾林烯的巡視。
我扭頭看了看怡夢,她也正在注視著我,雙眸之中乍現出千般眷戀,萬般溫存。
白狼族人慘遭滅頂之災,我現在是怡夢唯一的依靠,也是她唯一可以守著的人。
這時的她不必再內心掙紮是選白狼族還是選我,因為螺旋錐蠅已經幫她做了選擇,雖然這是一個很殘酷的過程,可畢竟她到了我的身邊,並且她的內心也不必再被相思折磨而痛苦……
我關切的問道:“怡夢,冷嗎?”
怡夢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老公,我不冷。”
我微微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詫異的問道:“怡夢,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軍路線的,從白狼族洞府跑出來以後,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找到我。”
怡夢嫣然笑道:“老公,我說了你可不要罵我啊……”
怡夢剛逃脫了螺旋錐蠅的捕殺,我怎麼可能平白訓斥她,隻要她安然無恙比什麼都好。
我泯然一笑,緩緩道:“怡夢,我愛你還來不及,為什麼要罵你呢,你現在能在我身邊,我就已經對蒼天感恩戴德了,從今以後我一定要加倍嗬護你,珍惜你!”
怡夢的雙眸忽的又噙滿了淚水,她顫聲說道:“老公,我能找到你們是因為天刀給我留下了記號。這一點你也不要訓斥天刀,他畢竟是授了我的命令才這樣做的,我怕自已哪天太想念你,而你又不回來找我,有了這些記號我還能去找你。給自已一點希望罷了,沒想到……”
怡夢所說的,我又何嚐不能理解,我從白狼族洞府離去的時候,雖然沒有回頭看她,可是我並非耳聾眼盲,當時我清晰的聽到她在我身後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舍不得我離去,又不得不放我走的無奈我都明白。
怡夢命令天刀布下記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從她和我說要把近衛軍隊長放在我身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天刀並不是保鏢而是一個眼線,況且天刀是一個忠實的衛士,他這樣一個人,我更不會說什麼。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傻老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天刀和你,我都不會訓斥,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怡夢會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老公,以咱們現在的速度,走到天葬場還需要兩天的時間,要不要加快些步伐?”
我詫異的看著怡夢,心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兩天?我們隻有一天的口糧,並且這一天每人也隻能分吃一小塊762壓縮餅幹!
怡夢從我的眼神裏看出了驚訝,她垂下頭喃喃道:“老公,是不是我又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