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熱血噴張,齊聲怒吼道:“首戰用我,用我必勝!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我緩緩的抬起右手,直指白狼國的洞府,嘶吼道:“出發!”
話音剛落,林烯緊接著喊道:“全體成戰鬥隊形前進!”
雷霆突擊隊的戰士們迅速從各自的座位上跑了出去,第一小組打頭,第二小組負責左翼,第三小組負責右翼。
他們一個個成戰術動作前進,眼波流轉,眼神之中四射著餓狼的警覺和貪婪。
林烯踱步走到我的身邊,低聲說道:“老大,咱們出發吧。”
我微微點了點頭,便朝著白狼國洞府的石門走去。
這時,石門豁然大開,一抹斜陽的餘輝折射進來,刺目而又暖身。
直到走出白狼國洞府,我都沒有回頭,因為我不敢回頭,我生怕看見怡夢崩潰的哭泣而心軟,我更怕自已還未出師便已經哭成個淚人。
所有的快樂和不快樂,幸福和悲傷也就隨著我走出白狼國都被戀戀不舍所淹沒。
石門緩緩的落下,也將怡夢歇斯底裏的哭聲戛然而止,仿佛我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般。
夕陽的餘暉伴隨著林間的微風緩緩的撩過我的心弦。
我站在白狼國洞府的門外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享受了一下這片刻的寧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林烯伏在我耳邊低語道:“老大,這白狼族的近衛軍隊長咱們真帶著啊,是不是有點不太方便?”
我也不想帶著他,可是誰又能將他轟走呢,以天刀的體魄和他曠世無敵的刀法,誰願意先出這個風頭。
我扭頭看了眼跟在我身後數步之搖的天刀。
他的眼神還是那般死寂,仿佛這世間沒什麼事情值得他眷戀,也沒有什麼事物能引起他的興趣。
我擺了擺手示意林烯不要再多說,畢竟這種話說出來和沒說基本上沒什麼區別,難道他還要冒天下之大不諱去和天刀說讓他回去嗎?
林烯無奈的搖了頭,喃喃道:“老大,天刀是敵是友還分不清,這種人跟在咱們身邊可就是個定時炸彈,你可千萬考慮好了,練這種刀法的人是沒有什麼感情的!”
我真想告訴林烯,我就會斬魔劍法,也不知道他從哪聽說的練這種刀法的人沒有感情,真是荒誕至極,可是這個時候我怎麼能輕易說出連我都將信將疑的事情。
我刻意壓低聲音,淡淡的說道:“林烯,你告訴我,你從哪知道天刀的那套刀法,難道說你自已親眼見過嗎?”
林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老大,你還記得我那個半人半鬼的老婆——楊小花嗎?她就會其中的一招半式,這些還是她告訴我的,要不然我哪知道。”
我詫異的看著林烯,嗤笑道:“林烯,怪不得你一直以來不敢找別的女人,你是不是怕楊小花一刀劈了你啊?”
林烯垂下頭,尷尬的笑了笑,沒再多解釋什麼。
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哪個男人還敢放肆,就算再借林烯幾個膽子,他也隻能乖巧的為了楊小花守身如玉。
正在我調侃林烯的時候,我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沙啞的笑聲,聲音如野獸的低鳴一般沉重,如果不是跌宕起伏,我定然以為身後有一隻叢林野獸準備攻擊我們。
我和林烯詫異的四目相對,同時扭回頭看了天刀一眼,天刀又恢複了他那標誌的死寂,聲音也在此時戛然而止。
這時我才知道,剛才的笑聲是出自天刀,沒想到他笑起來居然這麼難聽,要是把他放在幼兒園裏,一定能嚇哭幾個不知世事的孩子。
更讓我驚訝的是,他還能聽得到我和林烯低吟的對話,這究竟是一雙什麼樣的耳朵,居然連我們這麼小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
狼,隻有狼才能聽到這些低頻的聲音。
天刀一定是從出生就在斷崖頂上經曆過暴風驟雨和鷹隼的襲擊,後來又在野狼窩裏長大的孩子,我相信沒有這樣特殊經曆的人,是不會有如此警覺的聽力。
而每一個白狼族人都是如斯,這天刀區別與他們的難道隻是這套斬魔刀法,他又是從哪習得這套刀法的?
縱使心中疑惑叢生,可是我明白,即使我當麵問天刀,以他的個性是不會告訴我的,他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寒光利刃,隻懂得執行,很難讓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