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點了點頭,側著身子,伸手示意他前麵帶路,林烯嗯了一聲就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一股肅殺之氣,在這夜晚格外的陰森和冰冷。
走到青石屋的北角,林烯豁然轉過身子,垂頭低語道:“老大,我懷疑怡夢故意勾引我,是為了給白狼族首領和她的族人報仇,所以我提前和小四川商議了一下將計就計,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以後,表現的不像現在這麼真實,露出馬腳。怡夢可是個賊頭賊腦的女孩,她要看出來的話,就不會暴露她的真實目的了。”
林烯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一直以來我以為林烯已經背叛了我對他的信任,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他這一切也隻是故布疑陣,為了引蛇出洞而已。
我剛緩緩的長舒了一口氣,便回想起剛才石壁縫隙中看到他要噘嘴親吻怡夢的場景。
我詫異的看著林烯,問道:“你他媽的臭不要逼臉的,演戲也不要演的那麼逼真啊,你剛才還真他媽的給老子親上去了?”
林烯羞愧的垂著頭,臉頰上已然泛起一圈無法辯駁的紅暈,他尷尬的笑了幾聲,說道:“老大,演戲當然就要演全套的了,你說這個要是中間差一個環節,她不就看出來了嗎?再說了,我沒有親上去啊……”
也不知道林烯說的是真是假,我也將信將疑的微微點了點頭,結合怡夢剛才和說的,要我和林烯拚個魚死網破的話,我大致能確定林烯說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隻是如果林烯猜得是對的,想必怡夢第一次出甬道口探聽情況的時候,就已經把我們的位置報告給了白狼族人,如果我們現在再衝大廳,那就不是營救雷霆突擊隊,而是自投羅網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又回味起剛才和怡夢的溫存,不自覺的又神魂顛倒起來,怡夢這樣的女人真的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即使已經穿起褲子,還會留戀那份世上難得一見的柔美。
林烯見我眼神迷離恍惚,伸手在我眼前晃悠了幾下,問道:“老大,你再這樣幻想,我們就得全死在這兒。兄弟我真沒跟你開玩笑,剛才你和怡夢纏綿的時候,我帶著小四川在四周勘察了一下,白狼族人這會兒大部分集結在洞府裏,人落著人,還有一部分在他們自已的房間裏,每一個時辰他們就會交接輪崗一次,人數大約在兩千人左右。”
我滿意的衝著林烯點了點頭,展笑道:“上陣還得親兄弟啊,給別人根本不行。林烯,我總不相信怡夢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我想上去再問問她,你要不要陪我一起上去?”
林烯羞愧的搖了搖頭,我沒等他說話,便一把拉著他的手,厲聲喝道:“少他媽的給我扭扭捏捏的,快點跟老子上去一塊問問去,一路上也沒覺得她跟白狼族首領有多好的關係,怎麼突然矛頭指向了我們啊?”
林烯雖然拒絕上去,可是他也好奇我的疑惑,半推半就的便和我一起走到了青石屋的門口。
這時小四川還像個哨兵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拍了下小四川的肩膀,幹笑道:“你小子什麼都知道,剛才見我這麼著急也不和我說,你他媽的翅膀硬了啊,等我抽個空把你的小翅膀燒烤了!”
小四川慚愧的低下頭,喃喃道:“老大,我剛才想和你彙報來著,你瞪著我不讓我說啊!”
我沒待多搭理小四川,便第一個走進了青石屋,林烯緊跟在我的身後。
這時怡夢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虎皮臥榻的一側,我側目瞟了一眼小四川,喝道:“你個龜兒子,是不是剛才偷看了怡夢穿衣服?”
小四川急忙把腦袋和兩手同時搖擺,聲音飄忽的說道:“老大,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敢啊,我可是絕對沒有偷看,就是剛才你在石壁縫偷看的時候,我也沒有看啊……”
小四川還想繼續說下去,我怕他說的說越多錯越多,連忙製止道:“奎哥,別他媽的胡說八道了,真他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瞎說,說起來還他媽的沒完沒了,你真是越來越像白狼族首領了。”
怡夢也許早就猜想到了我扒在石縫偷窺,聽到小四川說完,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反而嬉笑著問道:“你和林烯兩人怎麼同時過來看我了?是看我這個女人有多麼不要臉嗎?”
我踱步向怡夢走了幾步,靠近她身邊的時候,我清晰的看到虎皮上零散飄落著很多怡夢的長發,我知道這些都是因為我拎她頭發才掉落的。
我蹲在她的身邊,問道:“怡夢,現在林烯也在,你說說,我們兩人你到底愛誰?你要是說你愛林烯,我從今天開始絕不再多和你說半句,並且我還衷心的祝福你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怡夢抬眼望著我,莫名的滾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這麼呆滯的看著,明顯她不像剛才那樣油嘴滑舌,絕情絕義。
我見她的舉動如此蹊蹺,接著問道:“怡夢,咱們一直相濡以沫,你為何突然中道而棄、離鸞別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