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林烯還沒說什麼,怡夢反而如此緊張,我側目看了眼怡夢,她的臉頰莫名的泛起了一圈紅暈,我詫異的想著,難道這個臭不要臉的喜歡上林烯了?可是不應該啊,她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沒有和林烯單獨相處的時間啊。
本來我也隻是想和林烯隨便聊聊,一來打發途中的乏悶,二來解除怡夢內心的恐懼,可萬萬沒想到怡夢竟然有如此反常的舉動,隨即我便堅定了這次一定要把林烯嫁出去的想法。
我衝著怡夢微微點了點頭,低語道:“我和林烯我們倆人開玩笑呢,你看看我還沒說什麼,你這馬上就人家人家的護上了,你是不是喜歡上林烯了?”
這種夫妻之間的問題我不想隱晦的詢問,我生怕得到的是含糊不清的回答,那樣的話,我幾天幾夜也睡不著覺。
我瞟了眼怡夢,這時她的頭垂得更低了些。
雖然怡夢什麼也沒有說,可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臭不要臉的女人已經滿園春色關不住,一直紅杏出牆來。
我甩開了怡夢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獨自一人加快了步伐朝著林烯走了過去。
走在林烯身邊的時候,他詫異看了我一眼,又扭回頭看了眼怡夢,問道:“老大,你這幾個意思啊,怎麼不陪著嫂子走了?”
我憨笑了兩聲,冷冷的說道:“沒事,我打算在前麵開路,讓你和怡夢走在中間呢。”
林烯慌張的搖了搖頭,驚恐的看著我,說道:“老大,你能不能別老開這種玩笑,我還想好好的多活幾年,回家找我未婚妻過日子呢。再說了老大,你看我是那種對不起大哥,勾引嫂子的人嗎?”
這時,我用餘光瞟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怡夢,她春意蕩然的臉上,平白多了一抹失落的神色,這下我便已然確定了,怡夢確實對林烯產生了好感。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倒底做錯了什麼,讓怡夢這麼快便移情別戀,也不知道林烯和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會將她的心和目光盡數吸引了過去。
我懊惱的回顧著我和怡夢短暫而又刻骨銘心的經曆,悉心思索著每一處細節,我想弄明白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怡夢就已經變了心。
可是我將這幾天的經曆一幕幕的回顧了數遍,竟然還是一無所獲。其實這個時候再想那些,著實已經是徒勞,我自嘲的笑了幾聲,揮了揮手將我頭上的那幾片烏雲拔開。
雖然我知道現在怡夢和林烯還沒有肌膚的接觸,可是這種心靈上的背叛有時候甚至比肉體的背叛更加令人傷痛欲絕。
我扭頭看了看一個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一個是我決絕之時也難舍難分的女人,不禁無奈的加快了行進的步伐,我想獨自一人逃離這處讓我悲憤的地方,至少可以讓我遠離一些,哪怕是一點也行。
我剛走了不遠,林烯便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我的跟前,詫異的問道:“老大,你這是突然怎麼了?走的太快對體力浪費的太嚴重,我們最好還是勻速前進吧?”
林烯說的沒錯,走速太快的話,容易讓人在短時間內就感覺到疲勞和饑餓,我側目看了下怡夢,已經和她差開了不小的距離,便微微點了點頭,放慢了腳步。
我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和自己的兄弟翻臉,因為他並沒有錯,甚至他到現在也許還不知情,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追問我原因,接著嗤笑了幾聲,岔開話題問道:“林烯,你未婚妻叫什麼來著,上次你說的半截讓我給打斷了。”
林烯羞澀的說道:“老大,我未婚妻叫楊小花,你弟妹的名字你得記的啊,要不然到時候怎麼替我主持婚禮啊?”
我微微點了點頭,尷尬的笑道:“是啊,這個名字我會記住的,林烯,你多久沒有見過你未婚妻了?”
林烯憨笑了幾聲,笑聲中明顯洋溢著無盡的酸楚和甜蜜。自他入伍以來,六年多七年的時間,他還沒有和未婚妻再見過一麵。
其它部隊的士兵一年好歹還有兩次探親假,而林烯一直在特種部隊服役,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過家鄉,更不用說和未婚妻見麵,就連自己父親下葬,還是山裏的其它獵戶幫忙草草了結。
他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了部隊,奉獻給了國家。
林烯略帶幾分慚愧的哭腔,說道:“老大,好像有個七八年了吧,時間太久了,我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