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四川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淺笑了幾聲,說道:“怡夢嫂子,林頭說的沒錯,你真的是白狼族狼人,眼光甚至比身後那幾個哥們更綠!”
本來我已經吐得差不多了,一聽到小四川叫‘怡夢嫂子’,莫名的我胃裏感覺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扶著牆壁又狂吐不止,這次竟連眼淚也跟著一塊湧了出來。
怡夢拍打著我的後背,詫異的問道:“老公,你是不是也看見了,所以才這個慫樣?”
這個時候我哪還有功夫理她,伸起左手揮了揮,接著吐了起來。
不知道吐了有多長時間,我才感覺稍微緩過點勁來,我緩緩的直起腰,用袖口將嘴角的雜物輕拭了幾下,接著又朝前移了幾步,躲開我剛吐在地上的那灘雜碎。
我酥軟的靠在甬道的牆壁上,扭回頭看著怡夢,說道:“怡夢,我不是因為你,是因為這滿地的白骨,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我,你看看這些東西,你也得吐!”
我怎麼可能說出來是因為怡夢,她畢竟還是一個清純善良的女孩,如果告訴她,我是無法接受和一個狼人曾經同床共枕才這麼吐的,她心裏得有多難受,更何況如果在這個時候怡夢因為激動變異成狼人,這麼擁擠的甬道,我和林烯還有小四川必定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裏。
怡夢似信非信的看著我,一雙綠眸裏竟蕩起了淚花,像一潭湖水一般,泛著清澈的綠光。這個時候我知道我應該過去抱住她,安慰她,可是我的兩條腿像被釘在了原地一般,已經不聽使喚。
白狼族首領見我們還是呆在原地沒有繼續前行的意思,而甬道裏的回音又是一出接著一出,他也根本聽不清楚我們在說什麼,便朝著我們聚集的地方走了過來。
他走到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竟也赫然站在了原地,指著怡夢,驚訝的說道:“你怎麼也擁有狼人的血脈,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林烯已經接受了怡夢是狼人的事實,他咳嗽了兩聲,打斷了白狼族首領重複不斷的“不可能”,接著說道:“老頭,你別他媽的像複讀機一樣,逼逼叨叨起來沒完沒了的,她就是狼人,怎麼著吧?”
白狼族首領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仿佛根本沒有聽見林烯在說什麼,還是在不停的重複著他那句“不可能……不可能……”
我著實嫌這個遭老頭麻煩,低下身子,隨手撿了一塊白骨,朝著他扔了過去,怒喝道:“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老不死的,老年癡呆了吧,絮絮叨叨的。”
白骨正中白狼族首領的腦門,隻聽‘咣’的一聲,他頓時安靜了下來,糟老頭怒目瞪著我,喝道:“江隊長,你敢扔老子?你是不是不想從洞穴裏走出去了?”
我嗤嗤笑了幾來,陰冷的說道:“我們三個人,你們這幾十號人,又他媽的想魚死網破了吧?老子扔個高爆手雷全他媽的玩蛋去!”
白狼族首領哪聽過什麼是手雷,不過他隱約感覺到這是個非同尋常的武器,詫異的問道:“你剛才又說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冷笑了幾聲,蔑視的說道:“你個傻X玩意,什麼也不知道,別他媽的一天起來以為自己老子天下第一,要不然你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白狼族首領雖然聽不懂什麼是高爆手雷,可是後麵這句全世界通用的話,他聽得真切,他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怒喝道:“江隊長,希望你的用詞最好能客氣點,否則我將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即使選擇和你同歸於盡方式!畢竟我已經活夠了,你和我可不一樣!”
我沒待多搭理他,彎腰又從地上撿起一顆骷髏頭,在手中拋玩起來,白狼族首領下意識的捂了下自己的腦門,怒目的看著我。
不過很快他知道我這是故意咋呼他,便又將手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