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隊員收拾完行囊之後,我們順著螢火蟲指引的方向一路走去,此時被夜色籠罩的原始森林隻能看得見星星點點的綠光,除此之外四下一片漆黑。為了不暴露我們的目標,防止驚擾到森林中的野獸,我沒有命令大家打開手電,隻是帶上了行軍夜視儀。
林烯在前麵開路,我緊隨其後,就這樣走了一陣,我忽然發現整個原始森林靜謐的有些詭異,耳邊除了夜晚的陰風吹過樹梢發出瑟瑟的聲音,竟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當雷霆突擊隊行軍走到一處三岔路口的時候,螢火蟲暗綠的光芒也突然消失殆盡。部隊失去了方向的指引,全部停滯在岔路口,隊員們相互對視著,雖然每個人都帶著行軍夜視儀,可是我依然能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迷惑的眼神。
我環視四周,想通過白狼族撤退時留下的痕跡繼續找尋前進的方向,卻驚訝的發現他們根本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足跡。心道:前一天剛剛下過傾盆大雨,這一路的泥濘怎麼可能沒有留下任何腳印,這白狼族防跟蹤的技巧竟然到了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
正在我滿心疑惑之時,林烯指著前方的路口詫異的問道:“江隊,白狼族真是扣門扣到家了,螢火蟲他們也不給咱們留點了,到底該從哪個方向繼續行軍?”
我脫下左手的防暴手套,學著算命先生掐著各個指頭擺弄起來,林烯似笑非笑的問道:“老大,你還會這招啊,深藏不露一直沒看出來啊?”
我沒帶理他,瞥了林烯一眼,遲遲沒有回答他的提問,還是裝模作樣的掐指算著,林烯站在我的身旁呆看了一會,便跑去前麵勘察路線。
不一會,林烯折了回來,見我還在擺弄,說道:“老大,你說邪門不,這麼泥的路,白狼族居然沒有留下腳印,草地和望天樹我也都觀察過,也沒有發現白狼族留下的痕跡,完全判斷不出來他們撤退的路線。”稍停了片刻,林烯接著問道:“老大,你那算得怎麼樣了?到底走哪條路?”
我尷尬的笑了幾聲,心想連林烯這個從小在深山老林裏長大的特種兵都不能從泥土、野草的痕跡和火把殘留的氣味中分辨白狼族撤退的方向,難道這白狼族不是人而是鬼?靜神回想起小四川在營地的時候,說這個種族已經平白消失了上千年,後脊梁猛地一陣哆嗦。
可轉念一想,即便白狼族是一個鬼族,也不可能如此巧合的讓我們遇見,這幾乎相當於被雷劈中的概率。再說即使白狼族沒有留下任何足跡,小四川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怎麼也沒有留下足印呢?
我扭頭看了看還在等我用陰陽八卦算出走哪條路的林烯,說道:“林烯,你真是個二百五,我要會掐指算命誰還來當兵,在天橋上擺個地攤就能發財致富直奔小康了。你趕緊帶人再仔細看看四周的環境,我就不相信那麼多人走過之後就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林烯點了點頭,隨即帶著第一小組的戰士們分別向三個岔路前行偵查,他們還沒走出多遠,身影很快就被原始森林的夜色吞沒。
我帶著第二和第三小組的隊員們按戰鬥隊形在原地警戒起來,三五分鍾之後,蔣亮朝著我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聲音中夾帶著幾分驚恐,“江隊,我剛才帶著第二小組負責後翼警戒,發現……咱們走過的路上竟然沒有留下一處腳印!”
如果說白狼族是鬼族,走過之後沒有留下痕跡,那為什麼雷霆突擊隊所有隊員剛剛走過也沒留下足跡,我看著蔣亮慌亂的神情,一陣頭皮發麻,急忙將食指放在唇間,示意他說話的聲音小點,這種情況要讓其它戰士們聽見,將會在一瞬間動搖軍心。
我刻意壓低了聲音問蔣亮:“除了你以外,還有沒有戰士知道這個情況?”
蔣亮顫抖的回答道:“江隊,戰士們有沒有發現我不知道,我一發現便直接跑過來向你彙報了,隻是繼續這樣在原地警戒下去,相信很快就會有戰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