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臉一聽我有求於他,口吻馬上就變得裝腔作勢起來,一會一句“不是老哥不幫你,真的是黑斧幫不是我一人說了算。”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接踵而至。
也不知道現在世道上的人怎麼了,一點沒有當年雷鋒叔叔那種樂於助人、不求回報的精神,反倒是一聽別人有求於自己,馬上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有種突然當官並且連升三級的感覺,即使能順手幫忙的事情,也要裝成是特別為難,說出九九八十一難來,並以此抬高價碼,讓求人之人以為辦此事真的物超所值……
我深知求人隻是枉然,要想辦成此事,必須說出雙贏的局麵,可是我絕不能將星河皓月這塊蛋糕切一塊出來分給他,這可是我心中設置的地上大本營,思籌良久,說道:“麻五爺,我希望你不僅僅是我的合作夥伴,更是我的朋友,當然我是從來不會虧待我的朋友的,這次事成之後,我將在你的名下打一百萬美刀,你意下如何?”
電話那頭傳來了麻子臉心滿意足的笑聲,“老弟既然把我當朋友,我也不能在老弟需要幫助的時候袖手旁觀,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沒問題。”
自古以來就有這麼一句至理名言——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覺得這句話並沒有說到精髓之處,應該改成有錢能使鬼吃屎,雖然頭上三尺有神明,我相信他們也一定會同意我這個觀點的。像那種“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人,我覺得還是價錢沒給夠的原因。
和麻子臉把明天拍賣的事情談妥以後,我便掛了電話走回到臥室,這時小四的電話便響了,是麻子臉和小四說那批貨的事,隻簡單的說了幾句,小四也掛了電話,她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王慶生也已經問出了星河皓月的起拍價,三千萬人民幣。他告訴我,本該最少八千萬起的,據華遠拍賣公司經理說,很多達官顯貴給銀行打過招呼,所以把價格壓到了最低,看來明天勢在必得人比比皆是,這場暴風雨來臨前的明爭暗鬥,已經出乎了我的預料。
不過即使是按八千萬起拍,價格相對於星河皓月本身的價值來算也是低估了很多。王慶生粗略估算了下星河皓月的價值大約在二個億到三個億之間。
隻是銀行向來拍賣這些拖欠貸款沒還的地產已經形成了一個行業內的潛規則——隻要回本就行,在這片資本的土壤裏,滋生的腐敗是我等不可想象的,要不是我國還是國有銀行的原故,早就應該宣布破產了。
我安排王慶生全力幫我準備第二天的拍賣,又詢問了一下其它人沒有別的事情,我便讓他們先去張羅各自負責的一塊。等人都走了以後,房間裏又恢複了它本該有的寧靜。
這時天色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暗沉了下來,混雜著潮濕空氣的夜風從敞開的窗戶悄悄的溜了進來,我不覺打了個冷顫,才發現窗戶還一直大開著。
小四趴在床上妖孽般的聲音說道:“老公,關了窗戶吧,有些涼了,順便把窗簾也拉住。”說著一個勾魂攝魄的媚眼拋了過來。
我心裏正想著第二天的大事,哪有心情和小四眉來眼去,從床上站起來,走到窗邊關緊了窗戶,正在我準備拉上窗簾的時候,小四嬌嗔著說道:“老公,其實明天的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瑞城大大小小的富豪權貴我幾乎都認識,當然他們也都在天堂之城見過我,即使有幾個不開眼的,也聽說過我平四爺的名號,如果我明天出現在拍賣會現場,他們不會有人和我爭什麼的,隻是怕有一兩個外地佬不知道我的身份,抬高些價錢而已。”
我拉上窗簾扭回頭看著側著身子躺在床上的這個極品美女正傻白甜的衝著我微笑,心想小四能這麼處處為我著想,也真是有些難為她了,可我知道她說的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
我靠在窗沿上,從口袋裏掏出盒中華來,抽出一根點著,說道:“小四,你有心幫我,我真的很感動,可是既然有人已經把起拍價壓到這麼低,就不可能再讓別人進去,我們現在摸不清這個人的底細,也不能提前做出相應的準備。關鍵是我現在發愁怎麼進去,進去以後就好說了。”
小四眼神裏靈光乍現,坐起身子來說道:“你們部隊有沒有什麼特別通行證之類的,就是那種可以隨意出入任何地方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