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正睜大那雙好奇的眼睛,盯著洞口處看著,我急忙提醒道:“小四,閉上眼睛,長時間在地下突然見到陽光會刺瞎你那雙漂亮的眼睛。”她十分乖巧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微微的眨動,每走一步都伸出左手試探的一下。
當我能夠著她的纖纖玉手的時候,將她緩緩的拉了上來,我扶著她站到了離洞口遠一些的位置,拿雙手小捂著她的眼睛,就這樣過了好久,小四慢慢拔開我的雙手,心潮澎湃的看著外麵的世界,她的眼睛在太陽的光芒下熠熠生光,晶瑩的淚珠噙在眼裏,不時的滾落幾滴,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啼哭著來到這個世界。
她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渾身打了個幾個哆嗦,迎合著屋內陣陣的微風張開雙臂,仿佛是要擁抱這個久違的世間。我貼到她的麵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空中旋轉了幾圈,頓時她銀鈴般歡快的笑聲響徹在這間瓦房,久久回蕩在空中。
盧天驕和林烯也從地道爬了出來,剛要準備向門外走去,這時院落裏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哪位大爺,需要叫車嗎?”
不一會兩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仔細一個正是前天打車過來的那個光頭出租司機,另一個便是眼角有黑痣的守門人。
“平四爺,您怎麼出來了。”黑痣人聲音顫抖問道,“您這樣做,讓小得沒法和李董交待啊,要不然您給李董打個電話,也別為難我們這些做小弟的,您看?”
小四收起短暫的愉悅,臉上頓時布滿了地下之城的陰冷,寒氣逼人樣子有如一隻封印千年的女鬼,“從今天開始,我隻授命與江董,如果你再敢掃我的興,我拿你的血祭我走出天堂之城。”
小四的話音剛落,隻聽一聲刺耳的槍響,黑痣人眉心中槍,當場斃命。我扭頭一看林烯正吹著槍口冒出的縷縷青煙……
“林烯,你他媽有病呢,嚇我一跳。”盧天驕瞪著眼睛看著林烯吼道,“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不象話了!”
我揮了揮手,“盧隊,別說他了,這個看門的肯定是魂社的心腹,不殺了遲早也是個麻煩,隻是現在怎麼處理屍體是個問題。”
這時小四不聲不響的朝著倒在血泊裏的黑痣人走了過去,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二兩裝的白酒瓶,擰開瓶蓋將裏麵的液體朝著屍體眉心中彈處滴出三五滴,隻見屍身的傷口中嗤嗤發聲,升起淡淡煙霧,跟著傷口中不住流出黃水,煙霧漸濃,黃水也越流越多,發出又酸又焦的臭氣,眼見屍身的傷口越爛越大。
肌肉遇到黃水,便即發出煙霧,慢慢地也化為水,連衣服也是如此。一陣陣濃烈嗆鼻的青煙從屍體上騰起,劇烈的腐化、銷蝕、蒸發的過程沒用了三兩分鍾,地上隻剩下一攤白水。消滅一個人如此簡單,真使人有點毛骨悚然。
我和盧天驕還有林烯麵麵相覷,都在疑惑這是什麼神奇的藥水,竟然能在短短時間之內讓一具屍體憑空消失。小四收起瓶子裝進口袋,淡然自若的走回到我身邊,見我們還沒緩過神,才娓娓道來:“這是‘化屍水’,地下城裏放著很多,我們一直都用它來清理這些廢物。”
聽到這個名字,我突然想起,相傳,江湖上有一種神奇的物質——化骨水,它能夠把人類的血肉之軀和最堅韌的兵器化於無形,可至今為止從來沒人真正見過。後來我孔曾有幸聽幾個從其它部隊調來的老兵說起,在國家一些絕密特種部隊配置中,有人曾經使用過極度強酸,可裝備這些東西的瓶子都是鈦合金製成,根本不可能用玻璃器皿。
正在疑惑之時,盧天驕指著一旁已經暈厥過去的出租司機說道:“這個光頭打算怎麼處理?”
我走到光頭身邊,看見他緊閉的雙眼下麵眼珠子還在不停的軲轆著,朝著他的大腿踢了幾腳,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便故意提高了噪音,說道:“看來這死光頭也一命嗚呼了,不如一同化了。”
光頭司機本想裝死躲過這場浩劫,沒想到我要把他直接化成水,連滾帶爬的翻起來,抱住我的腳就是一陣哀嚎,“幾位爺,我可什麼都沒看見,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啊!況且我這麼一直在門口等了你們兩個晚上是為了載你們回市裏,可不是為了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