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賭場肩摩轂擊的人群中,既有賭徒,流氓,也有歹徒、殺手、娼妓。有人一夜之間成為腰纏萬貫的暴發戶,更多的人頃刻之間成為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債台高築。
這時我指著大廳最西側的一口井問給我擦鞋的一個比基尼女孩,“賭場怎麼還挖一口井啊?和風水是不是有關?”她告訴我這裏既是賭徒和冒險家們的樂園,也是他們當中一些人的葬身之地,走投無路的賭徒就會跳進那口深井,那裏直通地下河,這樣尋求另一種解脫的事在這裏時有發生。
跟著極品美女繼續向東走八百多米,進入一個小廳,這裏保持20世紀初的格局,辟有許多小的雅間,大投機商、大銀行家、大企業主等商界名流出入其中。賭桌上放著一輛輛名車的鑰匙,JAGUAR,Porsche,LOTUS,有的實在叫不出名字,荷官穿著雍容華貴的賭場裝飾,麵無表情的給這些衣冠楚楚的賭客發牌,體麵而不動聲色的賭博遊戲,肅靜安寧的貴族氣息,讓人望而卻步。
即使好奇心驅使一些大廳的賭徒付上一百元進入小廳,也隻是參觀看看,頂多再扔下二張,三張毛爺爺,留下幾個足跡,帶回一份在天堂之城下注的虛榮喜悅而已。
這時有些猶猶豫豫下注的賭徒,被旁邊剛贏了一把的人們勸說著,“夢想如果沒有行動,永遠都不會偉大。”隻見賭徒一咬牙一跺腳,牙齒咬破嘴唇的鮮血裏蹦出來一句,“全他媽的梭了,”不過很快他又沮喪的看著周圍剛才勸他的人群,頭也不回的朝著小廳的大門走去……
極品美女站在小廳中央最大的一個撲克牌桌旁邊,拍了拍手,瞬間打破了這裏的寧靜,這時所有賭徒,不管是商界精英,還是地痞流氓都同一時間扭回頭詫異的看著她,人群裏應該有幾個人認識她,驚訝著叫出了她的名字“平四爺!”
這時她清了清噪子,略微放大了些聲音說道:“各位,今天我和這位江總。”她平托著雙手指著我,繼續說道:“要在這裏豪賭一局,他的賭注是二百萬美元,我的賭注是這條命。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過來圍觀見證下這一精彩的時刻!”說完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出嘖嘖驚歎的聲音,朝著這張牌桌聚了過來,極品美女步履輕盈而優雅的走到了牌桌的對麵坦然自若的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我呆滯的看著對麵的極品美女,腦袋猛的一陣眩暈,心想不是說好的二百萬張毛爺爺嗎?怎麼突然成了美金了?在中國的地盤為什麼一說就是美刀,這都還是不是中國人了,真他媽的崇洋媚外,一點節操都沒有。
我心裏換算了一下二百萬美金合人民幣一千四百多萬,越想頭越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內褲,這時盧天驕伏在我身後低聲問了句,“這女人他媽的陰你,我剛才心算了下,這可是換成毛大大就成了一千四百多萬了,要不現在咱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別他娘硬挻了。”他的聲音裏帶著絲絲的顫抖,我知道這是最後可以反悔的時候,如果現在不聽他的,一會內褲肯定是沒了。
我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他媽的,這女人坑我,現在想跑也跑不了了,你沒見這麼多人都看得,我要是這樣走了以後還怎麼在這瑞城的地界上混,要是現在和她賭一局,說不定還有贏的可能,隻是一會換籌碼的時候肯定就露餡了,先湊合著來吧,走一步算一步,這女人可真他娘的操了蛋了。”
極品美女坐在對麵朝我笑了笑,伸手示意讓我也坐下,這一笑我是徹底看明白了,裏麵全他媽的是嘲弄,哪有一絲愛慕,心道,剛才那一吻可真他媽的貴,如果上天還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選擇投胎的時候就不在中國。可是現在已經被趕鴨子上架,隻能走著瞧了,我強裝鎮定的坐了下來,還以她一個僵硬的微笑,從口袋裏掏出盒中華,抽出一根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