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八百多年間,巫醫一直靠著降魄從未間斷過人間的經曆,正如一本活的教科書一般講述著他的經曆……
我盯著案幾擺放著的三個牌位問道,“先生,你這牌位上都寫著些什麼,這些字我都不認識。”
“這些字是白族的文字,說起來也好識別,都是象形文字,也有一些是後來自創的文字,這上麵供奉著三位本主,一個是叢林蟒蛇,一個是大理國國相高泰祥,還有一個是我曾經部落的族長。”
聽到現在的冥界居然也有火器,我更加迷茫著如何回去麵對團長張權海,還有什麼麵目當做本主一樣坐在這個屋子的案幾之上,我還懷揣著夢想學遍天下武功回去為蕭濼報仇,這豈不是癡人說夢嗎?
“先生,您能否指點一二,我們能用什麼武器攻擊冥界這些厲鬼,目前為止,我隻知道用斬魔劍而已,其餘的一概不知啊。”這次從老部隊出來以後,雖然心裏準備好曆經千難萬險,可是畢竟還有一絲希望,從巫醫這裏得知冥界裏麵也已經配有火器,頓時覺得希望渺茫。
“本身兩個世界,除了有靈氣的東西可以穿梭兩境,根本不可能傷到他們啊,當然他們的武器也傷不到人類。”
我回想起四名戰友慘死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以一人之力並不能做些什麼,“難道鬼魂這些裝備隻是在他們之間爭奪地盤所用?可是即使他們不用武器也能將人吸食成骷髏。如果僅憑斬魔劍,就算累死我也不可能殺光這些厲鬼啊。”
“我隻是精通巫術,對禦敵之術還是不太明了。你先轉過身子,我將你的傷口治愈再說吧。光著身子你不冷嗎?”
此時的我還僅僅穿著一個褲衩站在巫醫的麵前,聽他這麼一說,才感覺到確實有些寒冷,遂將身子轉了過去。身後又響起了剛才那般鈴鐺碰觸的響聲,還有滿嘴聽不懂的咒語,隻覺得皮肉慢慢縮緊……
“好了,傷口已經痊愈了。”巫醫拿手指摸了下剛才的傷口,說道:“恢複的真快啊,你比別人的身體自愈能力強很多,一般人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恢複如實,而你居然可以在這麼短時間連疤痕的不會留下。”
“先生,我身體素質本來就弱,怎麼可能比別人的恢複時間短那麼多。”我伸出左手使勁夠著後背的槍傷,反複摸了幾下,發現果然是一點痕跡都沒有,“先生的草藥果然名不虛傳,功效顯著。”
“鬣狗還在前麵等你,咱們一同出去吧。”說完我和巫醫兩人便相互禮讓著出了門,傷員靜躺在大廳,都已經讓其它巫醫治愈,正在此時鬣狗派人過來詢問我的傷情如何,邀請我一同去前廳喝酒玩樂,隨著來人的引路,遠遠的便聽到男男女女的歡聲笑語,走到門前的時候,沒想到這看起來一副粗放的虯髯大漢竟然在大門處迎接我。
“大哥何必在這裏等我,讓我覺得羞愧的很啊。”我看著手拿酒杯的鬣狗,想必已經喝了三杯,略微有些麵紅耳赤了。
“左等不來右等還是不來,要是馬仔還沒把你接過來,我真要過去問問巫醫我的人到底是不是讓他扣下來了。”說著鬣狗將右手搭在我的肩上,一起向廳內走去。
幾乎於山寨一個模樣,正中一張狼皮墊子平攤在頭把交椅,狼頭鑲嵌於右邊的扶手,兩側二十個座位前麵都放著一張低矮的茶幾,上麵各放著一壇美酒二斤羊肉,每個中間的座位旁邊都有兩位年輕貌美體態豐盈的美女,用幾片樹葉遮住三點,說說笑笑著,不時傳來扭捏的聲音。
“大哥,我的其它兄弟你沒有邀請過來一二啊?”環顧四周竟然沒有一個我的隊友,不禁問道,“連我二當家的也沒有到場啊。”
“兄弟這是哪裏話,咱們自家兄弟一起樂嗬,怎麼能讓他們參與。”虯髯大漢根本沒將我那些戰友當成自家兄弟,看來這裏的等級製度很是嚴苛,說著將我帶到了他狼皮椅上。
“大哥,這確有不妥之處,我怎麼能和大哥共坐一椅,還是坐在下座更合適些,否則讓這麼多弟兄們怎麼看我,第一天打個照麵就想坐頭把交椅成何體統。”我向後退了一步,借著大漢向前推我的力道僵持著。
鬣狗扭回頭去看著四下在座的手下弟兄說道,“今天還靠你的部隊幫我解決了黃金蟒這個刺頭,否則靠我一人之力不知道還得死我多少兄弟,坐這頭把交椅並沒有什麼不妥,如果誰敢造次,我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