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巫醫(2 / 2)

“江帆,這些是哪個部隊的?”盧天驕看出來我有些異樣,雖然不方便直說,總也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是自己人嗎?”

此時我心裏想著,你居然還問我是不是自己人啊,這個都沒搞清楚,就幫人家打了半天的仗,白白犧牲四個戰友,二十多人還身負重傷,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主啊。

“小盧,這是你該問的嗎?”剛才我已經當著虯髯大漢說明自己是負責人了,邊給盧天驕擠眼睛的同時,口氣生硬的看著他的雙眼,希望他能看得懂,至少不要再說下去,“當然是自己人了,這位大哥想著收編咱們,這不是等著大夥回來商量一下,意下如何呢?”

我看著虯髯大漢指著盧天驕介紹到,“這是我們二當家的。”這時盧大隊長也已經分辨清楚現狀,臉上嬉笑開來,和我們說笑在一起。

虯髯大漢見盧天驕回來以後人員也就都到齊了,說道:“要是各位不嫌棄,還請大家和我一起回我的營地,吃喝一頓,也算盡盡地主之誼,感謝你們伸出援助之手,如果看得起我鬣狗,就和在下一起闖蕩江湖,如果嫌棄我們廟小,我自然也不會強留,喝完這頓酒,各走各的陽關道。”

“小盧啊,這位大哥都這樣說了,咱們也不好拒絕,不如收拾一下東西,前去捧個場,順便還有幾個小妞伺候。”我眯縫著眼睛看著盧大隊長,心想即使自己不願意前去,可目前的情況貌似身不由己了。我轉向鬣狗,說道:“大哥,你那裏有沒有地方給我這受傷的兄弟醫治一下。”

“什麼都有,哈哈,那咱們便趁著天黑之前打道回府吧?”說完我們一行便朝著這虯髯大漢的老巢走去,路途並不太遠,與交戰的地方頂多三十公裏,雖說地勢平緩,可如果沒有人引路,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四周像剛才的地盤一樣也是四處種植著大片的罌粟,屋舍幾間同樣也是用竹木搭建,一般隻有二層住人,因為一層太過潮濕,儼然一個部落村寨的模樣,人數也是在四百多人,武器配備上好於剛才那個地方。

“兄弟,帶傷員去東麵的廳堂,那裏是我們這裏的醫館。”按鬣狗指出的方向,我和隊員包括他們的傷員進了醫館。

“不是吧,就這幾片草碾成粉糊到身上就行了?”我看著一名巫醫將瓶罐子裏的草糊子塗抹到傷員的傷口處,然後蹦蹦跳跳的幾下,手裏搖晃著鈴鼓,嘴裏默念著聽不懂的話。

“江老大,”這個稱呼我聽起來十分受用,可是感覺到我們隊員投來的藐視的目光,“你還有是有所不知啊,這幾位巫醫是整個原始森林十幾個部落裏醫術最高明的,別小看這幾個瓶罐子裏的草糊子,可以說是藥到病除。”

曾經在當兵之前,聽老人們說起過這些東西,科學的解釋卻是這是一種草藥,具有消炎止痛的功效,剩下的蹦蹦跳跳隻是障眼法而已,直至今天我親眼目睹,當醫生給前麵的人上完草藥,跳起巫術的時候,後麵還沒有上藥的戰友,包括我,卻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隻是礙於子彈還沒有取出,所以隻能排隊繼續等待醫治,每一個傷員都是這樣的醫治。

當輪到我的時候,巫醫也像前麵的傷員一樣塗抹完草藥,拿一把鋒利的小刀,這把小刀的刀柄上寫畫著他們的圖騰,是一條蟒蛇,然後將我中槍部位劃出一個十字來,用刀尖將子彈直接翹起,隻見鮮血卻不覺得疼痛,再塗抹些草藥,血液就瞬間止住,我問過他們能否送我們一些草藥,得到的回答是即使你們拿走這些草藥,沒有巫醫的情況下,一點用處都沒有。

緊接著這名巫醫開始手舞足蹈起來,腳脖子和手腕處栓著幾個鈴鐺,手裏拿著搖鼓不停的擺著,不敢說一曲交響樂,也足可以說是民族舞蹈,突然這名巫醫跌到在地,趴在那裏口吐鮮血,所有人都納悶的看著我。

此時我都可以清晰的聽到有人在小聲的議論:“這人是不祥之人。”

然而真理始終掌握在權利的手中,並不在幾個小角色的絮絮叨叨就可以改變什麼,可此時的我聽的清楚明白,所以是汗毛直立,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