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到過司令部招待所幾次,可是從來沒有上過二樓,這次終於可以揭開這二樓充滿神秘感的麵紗,在得到蕭濼的答複後,我打開門徑直走向了團長的房間,正如蕭濼所言,每一個拐角都放著一個通透白皙的貔貅,大小可以並排二個放在手掌的中央,而此時的我已經不敢輕易去觸碰它,突然我身上打了一個激淩,從額頭飄出一股黑煙,頓時隻覺得神清氣爽很多。
我筆直的站在團長室門口,輕扣了三下房門,喊了一聲“報告”,裏麵傳出雄厚的聲音,“進來”,推門進去以後,順手便關住了房門。裏麵有五十平方米左右的大小,右手方向放著一排純黑色的真皮沙發和一個淺咖色的玻璃茶幾,正對麵兩米長的辦公桌上放著八一軍旗和國旗的擺件,後麵一排深褐色的書櫃裏麵整齊擺放著各類書籍,老板椅上端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兩鬢有些銀絲的大校,刀刻斧鑿的臉頰上一雙鷹隼般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你是哪個單位的?”嚴厲的語氣讓任何人在第一時間便作出回應,不容拖遝。
我成立正姿勢回應道,“團長,我是司令部直屬隊通信修理所文書江帆。”
“哦,有什麼事情嗎?”團長張權海低著頭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團長,今天早上鋪天蓋地的螻蟻正是朝著我的文書室去的。”剛才我在蕭濼的房間已經想到用這個事件和張權海展開對話,畢竟才剛剛發生不久,誰都不會陌生,比較能引起關注。
張權海放下手中的派克鋼筆,抬起頭來審視著我的眼睛,仿佛是想從我的雙眸中看出些什麼,指著旁邊的沙發,說道:“你坐吧。”說完也起身朝著沙發這邊走來,坐在了單座的沙發上。
“你對這個事情是怎麼看的。”張權海從茶幾上拿起盒中華煙,從裏麵抽出一根,點燃吸了一口,吞吐出一縷輕煙,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愈發顯得繚繞。
“團長,你在招待所二樓布下的軒轅洪荒陣,已經說明您相信有鬼神之說,並且能請到九華山玄明道長為您親自布陣,說明您清楚街邊的那些都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對這鬼神之說想必心中也了解一二。”我一直在試探著眼前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團長張權海,心中還不知道此人到底是正是邪。
“既然你已經知道有這個陣法,不妨繼續說下去。”張權海看我滔滔不絕,便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團長,螻蟻無邊無際的朝我的房間湧來,站在你的窗口應該可以看得見,當然也可以看到我的房間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這個你是否清楚原因?”我見張權海防備心極強,便又往深的說了一些。
張權海見我言辭閃爍,便單刀直入道,“小江啊,你有什麼可以放開了直說,不需要躲躲藏藏的,我身為軍隊幹部,一團之長、共產黨員,不能承認有鬼神之說,不過今天咱倆敞開心扉,把話都放在桌麵上吧。螻蟻朝你房間的方向不斷前行,隻能說明一點,你的房間已經成了陰宅,不過程度不深,所以隻引來螻蟻,你們營房旁邊的操場上草蛇、老鼠更是不計其數,卻都沒有出洞,我便斷言是昨夜有女鬼在你的房間留宿了。”
聽完張權海此番話,心中想到還不如不說,一句話就點透了,頓時感覺到臉上有些僵硬,尷尬道,“既然團長您一言便點透,我也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了,確實是昨夜有女鬼在我房間裏留宿,這個女鬼正是四年前死在司令部招待所的通信班戰士楊倩。”
張權海並沒有表現出驚愕的表情,坦然的聽著我說起的女鬼楊倩,還時不時抽一嘴手上的香煙,“是啊,她那年是冤死在這裏,當時我已經為她超度,隻是她執念留在這,我們都沒有辦法,涉事的副團張東明也已經上了軍事法庭,處以極刑。並且你們新兵連的事情我也聽張宏亮彙報過,所以才命令將這些屍骸埋在大門。目的是想用部隊的陽氣震懾住楊倩,然而接二連三的卻犧牲了三名同誌之後,沒有人敢從大門走了。”
“團長,不瞞你說,招待所二樓的陣法正是楊倩告訴我的,您不要誤會蕭濼,他守口如瓶什麼也沒有和我說,也請您不要誤會了蕭濼對您的忠誠。”我擔心張權海誤以為是蕭濼告訴我這些事情,連累了他,“楊倩用美色引誘我,想要我將您的軒轅洪荒陣法破解,現在我還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這才冒昧上樓見您將此事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