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體毫無縫隙的貼合在一起,感覺空氣都停止了流動,我沒有想到,原來女鬼幻化成人形的時候居然和人一樣,我能感覺到她豐韻的身體,隻是嘴唇相碰的時候有一絲的冰涼,但那份柔軟足以抵消所有的寒意。她悲慘的經曆讓我更加覺得她楚楚可憐,就這麼一直抱了很久,吻了很久……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楊倩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看著我,雙手慢慢繞在我的身後,將我緊緊的抱住。
我溫馨細雨的說道,“我叫江帆。”生怕聲音大一點就會傷害到她,不想讓她已經千瘡百孔的身心再受到哪怕一絲的傷害。
“你給的溫暖,我從來沒有體會過。我不想放手,一直這麼抱著可以嗎?”楊倩黑眸中流出懇求的淚水,順著臉頰劃過,滴在她的軍裝上。
“好啊,我也從來沒有這麼抱著一個女孩。”我將她的臉頰緊緊貼在胸口,想著給她所有的溫暖,讓她再不會感覺到寒冷。
後來我回到連隊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聶排,隻是說順著哭聲尋跡出去卻一直沒有發現女鬼。而蕭濼一直很懊悔那次沒有陪我,後來也多次和我解釋,說他心理負擔太重,無法承受那天的壓力才語氣堅定的拒絕和我一同出去。
一直到下連隊,再沒有發生過新兵戰士慘死的事情。期間我周末偶爾出去買些日常用品,仍舊還是第一次出團的路線,從未敢走正門,當然見到李師傅和李玲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三個月的新兵連集訓很快就結束了,我被分配到司令部直屬隊的通信修理所,位於七二五零一部隊最北端。那年修理所就分到一個新兵的原故,我被指定為連長的通信員兼文書,這隻是冠冕堂皇的稱呼,其實也隻是一個疊被子收拾家的鍾點工外加寫寫畫畫的打字員而已,唯一的優點便是打掃完連長房間的衛生以後,幾乎一天都沒有事情可做,自己的時間相對其它戰士來說自由很多。
而蕭濼分配到司令部招待所,成了團長張權海的公務員,在新兵的整個圈子裏,身份一下提高好多,和所有人說話的態度也變得趾高氣揚,當然這裏麵也包括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後來也很少和他見麵,直到那次他主動給我打電話……
“江帆,你過來一下,我在司令部招待所公務員室等你,快點。”蕭濼用軍線給我打電話說道,從他伺候團長開始,朋友越來越少,能談心說事的朋友更是沒有,我倆已經好久都沒有聯係,這次突然打電話給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我掛了電話徑直就朝著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司令部招待所和司令部通信修理所都屬於團司令部直屬單位,不在正常編製的三個營的範圍之內,當然也不屬於後勤部門。兩地相隔距離在五百米左右,中間夾著一個連隊——六連,沒用一會我便走到了,看了眼招待所周圍的環境,四周是一片蘋果園,春天剛來的原因,樹上剛剛發出了嫩綠的芽,進到正門以後不知道該朝哪邊走,站在當中喊了一句,“蕭濼,我來了。”右側的一扇門打開,細數一下是第二個房間,這時蕭濼探出頭來,朝著我揮了揮手。
我走進屋裏看著和每個連隊一模一樣的擺設,那時我才知道團長的公務員和我們的房間都一個樣,想起楊倩過去應該也是在這個房間,而她就是在這個營房被強暴後跳樓自盡。
“你怎麼才過來啊,這裏不讓大喊大叫的,萬一團座說我,你這不是害了兄弟?”蕭濼雖說是和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我可一直沒看出來他能這樣趨炎附勢,今天也是領教了。
我看了看他現在的嘴臉,活脫一個皇室的走狗,心氣不順的說道,“好啊,下次你別給我打電話叫我來這破地方。”
蕭濼連忙解釋著,“都是兄弟我不對,你別往心裏去,團座身邊還是小心點為妙,這不也是為了奔個好前程啊。”
我也客套的回應了兩句,“逗你呢,有什麼事怎麼不在電話裏說,還非得讓我跑過來。”失聯這麼久,突然給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事,我靜等著等蕭濼自己開口。
“江帆,我沒跟你開玩笑,告你個事,從我來了司令部招待所以後,便在這個房間住著,每晚十二點鍾的時候,洗衣機就發出洗衣服的聲音,還記得咱們在新兵連時候擦窗戶時候用的刮板嗎?在這邊都用那玩意刮地,半夜吱吱直響,第一次我還以為政委的公務員冉傑晚上幹活呢,也沒理會,第二天才得知他回家探親去了,嚇得我發根都哆嗦。”蕭濼一直說著,眼神裏透出一絲驚恐,仿佛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一般。
“你不是帶著李師傅送你的佛珠嗎?如果真有鬼,也不會傷你一根汗毛,自己跑到衛生間看看不就行了?話又說回來了,你們這真是富裕,配置還挺高,用我們擦玻璃的擦地,還有洗衣機!”我越聽越心裏不是滋味,我們平時一年四季跑到水房洗衣服,水是深井水,刺骨的冰涼,夏天還好些,冬天的時候一碰涼水骨頭都能疼半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