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傅一臉的迷茫,“我以前經常給你們部隊上送東西,新兵連應該是在最南邊吧,那邊出去什麼都沒有啊,不可能聽到村裏女孩的哭聲,隻有北麵才挨著管塚村。”
這時候李玲插了句嘴,“誰聽到女孩的哭聲也就活不長了。部隊裏麵最近這幾年總有幾個當兵的聽見哭聲,過不多久就死了。”
李師傅微微的點了點頭,在旁邊附和著,“小玲說的對,之前的確發生了很多次這樣的事情。”
我和蕭濼不懈的對視了一眼,從來沒聽說過隻要聽見女孩哭聲就離死不遠這樣的話,怎麼可能,當然我們兩人打小就在亂墳崗上長大,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嚇到的。
李師傅也看出來我根本不相信李玲所說這些,便好心勸慰了我幾句,接著又講了些鬼神之說,大致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意思,告訴我和蕭濼要多加注意才是。
我見李老伯談吐之間並非一般的鄉野老翁,有些疑惑著為什麼他會在這荒郊野外開一個小賣部了此一生,便暢所欲聊起來,盡管我和李老伯年紀相差懸殊,可沒想到越聊越投機,互相之間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也許就是俗稱的忘年交吧。
近乎忘記了身邊還有李玲和蕭濼兩人,這時蕭濼打斷了我們,說道:“老李,從嘉市到部隊一路上怎麼一戶人家也沒有,隻有到了這才有兩個村莊,看見人也不是很多。”
蕭濼這麼一說差點沒把我腰閃了,剛才專門提醒他不要叫老李,可這一張嘴便是,真是給個台階就要下啊。不過李老伯胸懷寬廣倒也沒有計較,清了清嗓子這才娓娓道來:“這裏是古時的兵家必爭之地,多年最慘烈的戰爭都發生在這,死亡了無數的將士,殃及的百姓更是數不勝數。也許是讓我們活著人的反省吧,命運之門在這裏從未開啟,這些孤魂野鬼,他們得不到輪回,陰氣聚集在這低窪之地,使得寸草不生,哪裏會有什麼村落和人家。”
李玲推了推李老伯的肩膀使了個眼色,“爸,你和他們說這些幹嘛?每年來兩個新兵你就說一次,煩人不?”
突然被打斷的李老伯沒有理會女兒的眼色,接著說道:“當年白馬寺主持心空法師示寂,恐它們殃禍人間,用兩塊天竺石碑和自己的舍利子才鎮住這遊魂野鬼,碑上所刻紅字是心空大師的鮮血所染。我李氏一族,祖祖輩輩則在這裏守護石碑。這才漸漸的有了人家和這兩個村落,其他地方哪裏會有人啊,你們部隊來這也就是最近才七、八年的事。”
聽完李老伯講述的故事,我才理順了好些個疑問。怪不得這附近三十五公裏的路上一片荒蕪,同時也對李老伯的家族充滿了好奇。
這時李玲在一旁鬧騰了起來,像每一個被父親疼愛的小女孩一樣,“父親,中午了咱們吃什麼吧?別聊了,我都餓了。”
想著目前聶排交給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紅繩也沒有買到,最近發生的靈異的事件在我心中還有很多疑惑,趁此機會再多請教請教李老伯。
我便朝著李玲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李玲扭過頭來看著我乖巧的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四營酒家我沒有去過,要不中午一起去那吃飯,需要你幫忙點幾個特色菜。”
這個女孩兒一看就是個吃貨,兩眼柔光看著我,輕聲細雨的說道:“小江哥哥,頭一次找我辦事,推了你多不好啊,這點小事我幫你安排吧!”
李玲這一叫,叫得我骨頭一陣酥麻,心想不就是吃頓飯的事,再這樣叫一下,我能直接癱瘓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