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這是在場除了他之外所有人此時內心的獨白。
瀟灑的轉過身,背著跳樓女,在這家主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快速的逃離出了現場。
廢話,不跑等著賠錢啊!
一路狂奔,跑下樓,繞了個彎,又翻了座牆,感覺自己經曆了兩萬五千裏長征的楚風總算是站到了平地上。左右瞅了瞅,安全!這才悄摸絲的走出街道。
“師傅,去最近的醫院。”揮手攔了一輛撞到槍口上的出租車,楚風帶著跳樓女一頭鑽了進去。
司機師傅是個大叔,留著唏噓的胡渣,好像擁有很多的故事,見到如此場麵也已然泰定自若。
師傅沒說話,帶著一臉的憂鬱,看了二人一眼,給了楚風一個年輕人要節製的眼神,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像支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路程不是很長,大約七八分鍾吧,車子就到達了醫院的門前,司機師傅還很自覺的將車停在了婦產科門診前。
楚風.....師傅,你牛逼,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猜的嗎?心裏憋著笑,楚風付了車錢,背著一臉通紅的跳樓女走進了醫院。顯然這妹子,也懂了!
“美女,能告訴我急診怎麼走嗎?”
“前麵左轉30米。”小護士年齡不大,是個實習生,臉紅撲撲的,很可愛。
“好的,謝謝。”
檢查,檢查,檢查,亂七八糟的不知做了多少項,在年輕醫生住院觀察,不排除有腦震蕩可能的醫囑下,楚風扶著全程猶如行屍的跳樓女,走進了病房。
“給你家人打個電話吧。”難得的,楚風沒損人。
“嗯。”點點頭,跳樓女從包裏掏出了手機,翻了很久,卻始終沒有按下。
“電話壞了嗎?用我的吧!”說著楚風遞上了自己的手機。
“沒,沒有。”
看對方臉色有些不對,楚風似乎明白了什麼,“我去打兩壺水。”說完,提著兩個暖水瓶快步走出了病房。
“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聆聽著水流清脆的聲響,楚風不禁想起了剛剛病房裏的那張淒楚的麵龐,很悲傷,眼中的淚一直在打轉,帶著些許的期待與惶恐。“唉,別人的家事還是少管為妙,等她家人一來,小爺就算是功成身退了。”
“楊磊,你來了?”還沒接近病房,楚風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跳樓女開心的聲音。
病房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穿白色西服的帥哥,身高得有一米八二,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啊,來了。”男子應了一聲,走進了病房。
“你這樣有勁嗎,韓雪?”沒有安慰,也沒有擔憂,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我已經把話給你講得很清楚了,你要在這樣就讓我為難了。”
韓雪的一張笑臉頓時僵住了,滿懷的欣喜與期待,瞬間化作了不敢置信的崩潰與痛苦。
“要錢是吧?行!”說著,男子從公文包裏掏出了一遝厚厚的鈔票,扔到了病床上。
躺在病床上的韓雪沒說話,隻是在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掉下來。
“不夠是吧?好說!家裏的那套房子歸你,再加一千萬的分手費,你看、這樣、總行了吧”!男子嘴角閃過深深的不屑,開出了他以為足以擺平一切的條件。
韓雪還是沒說話,隻是緊攥的手掌中,溢出了絲絲的鮮血。
“要不這樣吧,條件隨你開,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跟我說,凡是經濟補償的事,都好說。就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從頭到尾,男子都沒正眼看過韓雪一眼,就像打發路邊的乞丐,隨手扔了幾個錢,就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