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一顆無比焦急的心,坐在車裏觀望的杜宇,急不可耐地想要開門下車,為自家杜少討回公道。
“得!”
“杜軒!你看看這三爺!分明他才是刁蠻任性,陰邪如同見不得陽光的毒蛇!”
杜宇氣得將自己的一張臉憋得如同熟透的蘋果。
“手放下,坐好。”
杜軒非常自然地拉過杜宇的手,端正坐姿,並且不動聲色地落下了中控鎖。
杜宇自然是沒有察覺這一切。
因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方才被杜軒拉過的手上。
“你……牽我的手?”
杜宇覺得自己現在的臉一定可以攤熟一隻新鮮的雞蛋,連帶著他的說話都變得結巴。
“安靜。”
然而被詢問的一方,一雙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窗外,盯著閻三爺一方的人。
畢竟他們家杜少隻身一人麵對著閻三爺一眾人。
非敵,但遠遠還沒有上升到是友的境界。時時刻刻多家小心,總是沒有什麼錯誤。
“哦。”
杜宇這一聲應得十分輕快。
“小樣兒!”
此時此刻,杜宇心中的活動才叫是異彩紛呈。
“耳朵都烤熟通紅了!居然還給我裝樣子!切!”
杜宇傲嬌地將自己的身子一點點地往杜軒的方向,蹭去。
不過,杜皓成可沒有杜宇擔心的那樣弱勢。
“人不可貌相。”
杜皓成幽幽地言,“隻是多數人眼皮子淺,看不透這個道理。杜某人曾以為三爺您是幸運地躲避這個城池的人。隻是世事難料,沒想到三爺您也不能免俗。”
一路恭敬地跟在閻璟睿身後的徐特助和陳竟等人,眼見著三爺臉色漸漸降低。
隨即又是感受到了更為深層次的寒冽氣息。
很明顯,他們的三爺不高興了。
“嗯。”
誰料,閻璟睿的不高興僅僅隻是氣場上更為冷峻。就說他麵上的笑容,都要比先前溫和與舒適。
徐特助和陳竟在身後看得麵麵相覷——
這怎麼三爺又不按套路出牌呢?
“是不能免俗。”
閻璟睿緩聲地道,“我本來就是一個俗人,自然比不得杜少這般的人物。”
“眼皮子淺?我怎麼不知道杜少什麼時候來測量過我眼皮子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