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開眼,不忍直視。
景逸的心裏有一團未名的火,正是在騰騰春醒。
什麼溫潤如玉的杜少,都是酒桌上的一陣虛無縹緲的煙霧。這實際啊,杜少可不就是與一堵冰冷的牆,熱吻的人嘛。
那廂。
杜宇和杜軒兩人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飯店,點了幾盤的小菜,正是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著。
“杜……軒!我剛才沒有看花眼吧!”
“沒有。”
杜軒摘掉沾了紅油的一次性手套,從衣袋裏抽出一張消毒濕巾,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地擦拭著。
見杜宇一雙冒火的眼睛,正是瞅著他的手,於是停下,“你也要一張濕巾?”
“不、要。”
杜宇回答地倒是咬牙切齒。
畢竟,一低頭,看著他赤手空拳的五爪金龍,突然間,就有一種自己是土匪的念頭。
要說他們兩個,還是杜軒跟著杜皓成的時候更多。大抵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他看著,杜軒別的什麼習慣沒有學到。
相反的,杜少的潔癖是學了十成十。
“嗯,那我們回去吧。”
雖是杜皓成的人,但……自從杜皓成與景逸達成了某項協議開始,他們的頂頭上司就搖身一變,成為了景爺。
所以,嗯,景爺讓他們把杜少丟出去,那是一定要做的。
於是,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頭。
隻是在起身的時候,杜軒突然停下腳步。
“嗷!杜軒,你要鬧哪樣!”
猝不及防地砸到了杜軒的後背脊的杜宇,揉著鼻子,極度不滿地提出抗議。
就在杜宇說話的時候,杜軒明顯地就感受到了自己背脊上傳來的詫異感覺。一陣訝然湧上了心頭,僵硬地轉動著自己的脖子,“杜宇,你什麼東西壓在我的背上?”
杜宇,“……”
停下自己揉搓鼻子的手,惶恐不安又有一點小小的激動,看著自己按在杜軒背脊上的手。
嗯,就是那一隻剛才徒手抓小龍蝦的手。
“嗬嗬。”
冷笑一聲,透露著無限的尷尬。
“杜軒啊!你那麼聰明,一定知道的吧!”
緊接著,杜宇明顯就感受到了杜軒的脊背變得無比地僵硬,就在他內心的狂喜還沒有四濺的時候,自己竟然被往後一推。
等到他站穩的時候,一眼看去。
誒喲!
赤裸著上半身的杜軒!
這貨平時不是和杜少一樣最重視自己的風度和形象的嗎?
誰可以告訴他,他眼前發生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