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弓著脊背,雙手背上的青筋盡數凸起,緊扣住他的胸口,又是趁著間隙,頗有節律地喘著粗氣。
“歡歡姐姐,帥叔叔身體難受了!”
往日,杜悅和不曾見過景逸如此模樣,當下滿心四躥的那都是她的帥叔叔就……就……對!病入膏肓了!
容景歡莞爾一笑,瞧著景逸不曾底下的頭顱,笑著摸上杜悅和腦袋。
而不止是她,在場的人,除了杜悅和以外,未曾是有人將景逸的異態放在眼裏。
畢竟,這種明晃晃的裝模作樣,他們還是很好心地給予景爺一點點的尊嚴吧。
“可是……”
“悅悅。你的帥叔叔是一個成年人。成年人身子虛弱的時候,是不願意讓我們看見的。”
聽著,杜悅和依舊是攪著手指,麵上頗為不解,“可……有病就要治療啊!”
脆脆的聲音有意拔高,鑽進景逸的耳中,不亞於是一道閃電。
好啊!
小歡,你這是同閻璟睿這個臭小子學壞了。
身子虛弱?他嗎?怎麼可能?
“誒喲——”
原本一聲憤怒的嘶吼,一出口便就是搖身一變,成為了懊惱的輕歎。
好像是哦!
他故意為之的行為,可不就是要營造出自己很虛弱的錯覺嘛!
要說讓他真的要虛弱的地方,那應該就是隻有容景歡這個臭丫頭,很討厭。
明明小時候的容景歡並不是這樣。
越長越不討喜的人,說的就是容景歡本人了。
容景歡掩嘴輕笑。
嘲笑她的甜疙瘩兒的人,就算是她的景叔,那都是不能原諒的。
甜疙瘩兒,那可是與她最為親密又重要的人。
*
自己的裝病偽裝一經被無情地拆穿,景逸也是在又羞又惱中,喪失了繼續扮演下去的興致。
直接就是肅著臉,負手而立,“閻三爺,聽說你給我們家小歡的聘禮很重?”
許你以辜門,一顆真心化為聘禮。
這……能不重嘛!
隻是……人家三爺送給自己夫人的聘禮又不是隻有這麼一件,一時之間,腦子居然沒有及時地轉彎。
因此,這廂懵懵懂懂的三爺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景逸,“景叔,小輩不知您所說的是什麼?”
閻璟睿閻三爺的意思其實非常明確了。
您不妨是大開尊口,多言一句,您指的聘禮是哪一件?
這也是好讓他快速地琢磨一下。
但……話到了景逸的耳朵裏,可謂是挑釁。